“那慕容城隍，据我所知，生前乃是一位大豪侠！不止武艺高强，还经常帮助百姓，恶霸土匪不知剿了多少。江湖人说起，无不赞扬。更难得的是，其人文武双全，值不惑之际，回到了应平府，在昔日好友的举荐下，成了应平府瓦当县的县尉。”

如玉偷偷观察了下齐晟的面色，而后继续道：“此后几十年间，凭借优异的功绩一路高升，成为应平府知府，为当地百姓做了多番贡献。甚至临死之前，还散尽家财，帮扶贫弱。以至于他死后，应平府百姓感念其恩德，十里扶棺，更是万人上书朝廷，表奏其功。遂被朝廷封为应平府城隍。”

一番话说完，众人听得连连颔首，无不叹惋。

“如此说来，倒是一位难得的仁善之人。”

“确实是奇人啊！”

这下子，顿时有人怀疑道：“莫非当年之事，还有什么隐情？”

此言一出，立马得到好些人的赞同。

其人生前能做出如此功绩，实在难以想象会做出背叛之事。

那么，当年二人相约比斗之事，真的是慕容卓泄露给知府的吗？

有人看向齐晟，却见其面色复杂至极，对如玉说的一番话语也无甚惊讶。

想来他自己也是知道那慕容城隍之事，心中亦是有对当年之事感到过怀疑。

却碍于心中矛盾，选择避而不见。

只是，那慕容城隍心中又是如何想的呢？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隔壁就住着这位齐山神吗？

有人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却见齐晟摇摇头，道：“不，他亦从不曾来过。”

若说堂堂一府城隍，却不知道自己隔壁住着谁，这是不可能的。

知道了，却视而不见，任由这位齐山神在瓦当山发展壮大......

这下子，事情就有些微妙了起来。

重凡沉默无言。

一会儿打量齐晟神情，一会儿垂眸凝思，心中渐渐有了点明悟。

不禁失笑摇头。

殿中众人与众妖只见上首娘娘忽然缓声道：“齐山神。”

齐晟闻言，当即抬起头来，看向大殿上方。

却见娘娘淡淡一笑，“难道齐山神不想解当年之惑？”

齐晟摇了摇头，“自然是想，只是......如今那人贵为一府城隍，而我，却既没得朝廷册封，亦未得天地认可，只能算是半个山神，人家估计还不愿见我呢！”

他自嘲一笑。

至于真实原因是什么，恐怕也只有他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