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女子眼中闪过一抹错愕，转而化为纠结，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嗯......宝宝为什么觉得狐狸该有九条尾巴，老虎该有九个脑袋呢？”

“我......不知道......我觉得它们应该会有，可是它们没有。妈妈，它们是不是像二伯伯一样，不正常了？”

闻言，女子赶忙纠正道：“二伯伯不是不正常了，他是身体残疾了，乖，以后可别在二伯伯面前这么说。”

身躯的主人小小点了点头，“那妈妈，小动物们，是残疾了吗？”

听得此言，女子眼睛微微睁大，似乎为孩子天马行空的天真发言而感到意外和有趣，片刻后，眼中的意外又逐渐转化为笑意。

“乖，小动物们不是残疾了，它们天生就长这样。就像我们，天生就一个脑袋，两只手两只脚，这些都是正常的。”

身躯的主人手中画笔顿时停住，随后拿起橡皮擦，将狐狸多余的尾巴渐渐擦掉，又去擦老虎头上多余的脑袋。

擦着擦着，却不知为何，突然哇哇大哭，让身旁的女子顿时手忙脚乱。

看着这一幕，重凡好笑与感动的同时，一个疑惑却不禁浮上心间。

我这时候......小小年纪为什么会有这般想法？真的是孩童的天马行空么？

正当这时，她意识中忽然灵光一闪。

九条尾巴的狐狸，九个脑袋的老虎......

那狐狸，很明显是九尾狐。可那老虎......

启明兽？！

......

眼前再次一晃。

这一次，痛，难忍的剧痛。

仿佛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逐渐从自己的脑袋上流了下去，眼睛睁也睁不开。

身躯的主人像是静静躺在地上，片刻后，再无动静。

仿佛死掉了一般。

重凡立马便意识到了。

这是她十一岁的时候，因反抗班级小团体霸凌，而出意外事故受伤时候的事情。

那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各种声音，或是惊恐尖叫，或是大声喊人，或是怒声喝骂，吵吵嚷嚷，却听不真切。

脑海中嗡嗡作响，像是耳鸣。

身躯逐渐发冷，意识逐渐模糊。

正当这时。

意识处在身躯之中的重凡分明听到另外一道与众不同的声音。

那声音语气一板一眼，好像从遥远之处而来，又好像在自己的耳边，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