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梨双为她换衣，替她洗去脸上妆容，他便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方才他在宴上那句话并非空口白话，他想同她过这余生，想同她一起游历诸国，同她白发相守。

——

隔日，凤微澜便带着云璃向西戎王辞行。

因着昨夜宴会之事，西戎王也不好挽留二人，便让季凌峰派人送他们出西戎，还让人将春娘也带来了。

凤微澜与云璃心底了然，知晓他是想让人跟着，盯着他们离开西戎，也不推拒。

云璃拒绝了西戎王安排的马车，让沉无去御明楼赶来一辆普通马车，顺便将春娘送去御明楼，让御明楼收容她。

马车内，凤微澜拿出了云璃塞到他怀中的东西，一枚玉佩碎片。

“这就是神王墓的钥匙？”

凤微澜点点头，“所谓神王墓的钥匙，是一块被分成了五份的玉佩。”

看着那块玉佩，云璃蹙眉，从包袱中取出一面镜子来。

凤微澜挑眉，“你竟随身带着？”

她回道：“独孤宁轩还在京中，随身携带才安全。”

“他没那个能耐进王府。”

云璃眸中带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如，你同我赌一把？”

“好。”凤微澜笑道：“彩头是什么？”

她道：“你给我一枚澜王漆金令，如何？”

“你要这个做什么？”

“卖。”她眼睛微弯，戏谑道：“卖给你那些属下。”

凤微澜：“……就要这个？”

她点点头。

他又道：“那若是我赢了，阿璃便给我一枚无令山庄的玉牌？”

“好啊！”

云璃自然晓得他这句话的意思，能轻易拿出无令山庄的玉牌，这便代表着她在无令山庄的地位，只是……他根本赢不了。

瞧她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凤微澜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什么？”

她笑眯眯的，“我不知道。”

凤微澜：“……”

他只好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碎片，再从怀中摸出一块与它一样大小的碎片，看切口，似乎两片能够合在一起。

云璃挑眉，她没猜错，凤微澜之前就已经得到了一枚钥匙。

她将手中的镜子递给他，凤微澜疑惑地看着她。

“这镜子上的花纹，有几处与这枚玉佩一模一样。”

他接过镜子，将玉佩和镜子放在一处，那玉佩上的花纹就如同按照镜子的花纹雕刻而成一般，虽不如镜子古朴精细，却也已是巧夺天工。

云璃斟酌后，将陆芮风留给她的话告诉了他。

“风姨说，这面镜子才是神王墓真正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