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失笑，想逗逗眼前的这一小团：“那我不去找灵体了啊？”

囚兆显然有些别扭：“那你还是去找吧，但是......”

“但是......如果你实在找不到的话，就回来......”

“虽然你也没有多好，但是，我不想在绑定别人了。”

陈独哑然失笑，这小灵体就是口是心非的，担心她也不直说。

她已经铁了心走这条路了，她轻轻摸上那团灰色的雾气，实际上只觉得那团雾气湿漉漉的，和旁边的空气略有不同，但并不能摸到任何实体：“能回来就回来，回不来那就回不来了。”

陈独本意是想安慰对方两句，但话到嘴边，说了两句废话出来。

“好了，送我进去吧。”

陈独想到当时囚兆的语气，不由失笑。

她当然不想被困在这虚无里面，但是目前却别无它法。

在进来之前，陈独知道寻找灵体的难度很大，但进来之后，才发现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

陈独不停地飘，她甚至不知道碰到灵体能不能认出来。

在虚无之中没有任何时间感，她感受不到任何时间的流逝，一小时和一分钟，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也许这回她是真的栽在这里了，陈独不由得想到。

虚无外，正是大白天。

枕头边的手机铃声响了又响，只是没人起身将它关停。

非自然处理局内，徐柏岩正在办公室里踱步。

“怎么不接电话啊。”他一边拨号一边喃喃说道：“这个点儿，怎么说也该醒了。”

“这才不到十一点，那孩子且得睡呢，之前有次下午一点才回我消息。”包尚一在一旁整理文件，“什么事儿这么急着找她？”

徐柏岩闻言，拉开椅子坐下：“一个多月前，我刚认识陈独的时候，在背后里调查了她，她挺惨的，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了，她父母非常规性死亡，我就找人帮我调来案宗。”

“但是那份案宗却少了一份附件，说是档案馆搬迁，还没搬完，所以没能给我完整的。”

“刚刚他们把落下的那份附件寄了过来。”

包尚一挑眉：“还有这事儿？你要不然再多打几个电话把她吵醒吧。”

他伸出手来：“档案呢？先给我看看。”

“等着，我去我办公室给你拿。”

刚拉开门，就看见万古站在门外。

“什么事儿？”

“麦昌义，就是那个在青载七十七中学前断臂上新闻的男人，有行动了。”

徐柏岩转头看向包尚一，又将这话和他复述了一下。

“走！去看看。”

三人走向会议室。

简见道坐在电脑面前，将监控投影打在大屏上，看见三人走进落座，他将分屏调出播放监控回放。

“两个小时前，麦昌义突然打开病房，被记者们围住以后，他回到病房关上门，隔绝记者提问。”

“一个小时前，记者们遭到保安驱赶，被赶出医院。”

听到这里，包尚一皱了皱眉。

“半个小时前，麦昌义发现门外没有记者后，走出医院。”

“等等。把那保安的衣服放大一些。”包尚一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