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砸下去，地板保住了。

姜竹松了一口气，整个身子一扭，接着她脚下的地板彻底崩了，“砰”的凹下去一块。

姜竹沉默了。

魔王和雷神也沉默了。

烟老头平静地和她对视，手里掂了掂铁锤，随手一扔就将铁锤投进了一个特意放铁锤的铁框里。

他抖了抖手上的烟灰，缓缓吐出几个字：“赔灵石。”

姜竹：“……”

魔王&雷神：“……”

“好的，我再打两天铁。”

一朝回到解放前，姜竹又开始了悲惨的还债生活。

她浑身都是汗水，全身被烈火炽烤着，火焰呼呼地燃，汗水落地不一会儿就被蒸发。

打铁铺子里忙得热火朝天。

“锵——”

姜竹在里面替隔壁爱砍人的老黄打着砍刀。

“虽然没还完债，但我已经举起了铁锤，所以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门口坐在躺椅上的烟老头惬意地眯着眼睛，问道：“修仙界为何会有灵力？”

“可能天道垂怜？”姜竹猜测。

“天地本一体，天柱生，则天地开，天柱聚，则灵力起。”

烟老头的声音有些轻，虚无缥缈似的。

“我们修仙界有八大天柱，自开天辟地之日便分立东、南、西、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八个方位，这八大天柱之间互相连接，引天地之力维持着修仙界的平衡。”

姜竹打铁的手猛然一顿，转头盯着他的背影，又听见他说：“继续往南去看看吧，那里有你想要的。”

她正欲说些什么，眼前一黑，再睁眼她手里的铁锤已经没了踪影，而面前的来回摇晃的躺椅上也空空如也。

原本在屋里的魔王和雷神此时都躺在她的脚边。

从外面看进去，原本有细小裂纹的地板也恢复如初，只有里屋的帘子轻微晃荡。

姜竹想追进屋，但有一道结界挡住了她，只得在外面急声高喊：“前辈，我该如何找到天柱？”还有无色佛瞳……

良久的沉默，正当她以为不会再有回答的时候，屋里传来烟老头慢吞吞的声音：“天碑。”

姜竹思索了一瞬，弯腰将剑鞘捡起来背在身后，又将小篓子挂在腰间，而后十分郑重地鞠了一躬。

离开了九十九号铺子，她并没有急着走，反而出了瓦舍，在城里另找了一个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