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个乱世之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第二天早上，李肆离开后不久，老鸨便来敲响了柳如烟的房门。

见门内没有反应，她径直推门而入，却发现柳如烟还躺在床上，面带倦容。

老鸨看着柳如烟，脸上露出我懂的表情，调侃道：“如烟啊，看来马三爷昨晚把你折腾得不轻啊，瞧瞧这黑眼圈，是不是一夜没合眼？马三爷可真是龙精虎猛啊，你可得好好补补身子。”

因此，面对老鸨的调侃，她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只是微微一笑，算作回应。

老鸨见她这样，误以为她默认了，便更加放肆地笑起来。

“如烟啊，你真是好福气，能遇到马三爷这样的贵人。”老鸨继续说道，“不过，你也要悠着点，可别把身子累垮了。”

柳如烟听到这话，心中一阵苦笑。

她哪里敢告诉老鸨，昨晚她并没有与马三爷共度春宵，而是被迫给马三儿讲了一宿关于上海帮派和各个见不得人的行当的事情，还有关于黄锦荣的方方面面。

这都是因为她在颜楼能够接触到的各行各业、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并且因为她是头牌，所以还能从一些达官贵人那里了解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她从枕头下拿出三根金条，递给老鸨说：“这是马三爷给的，说是要包我一年。”

老鸨接过金条，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掂了掂手中的金条，满意地点点头：“马三爷果然是个大方人，出手就是不一样。”

柳如烟轻轻一笑，接着说：“其实，马三爷还单独给了我三根金条。”

她并没有过多解释，仿佛这只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在老鸨听来，这却是一个不小的惊喜。

“哦？还有额外的赏赐？”老鸨闻言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常态，笑道：“哎呀，看来马三爷对你可真是另眼相看呢。你这丫头，以后可要好好伺候马三爷，别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

然而，柳如烟心里清楚，马三儿给她的这些金条，并不仅仅是对她身体的欣赏，更多的是对她昨晚所提供的信息的酬劳。

“我知道该怎么做。”柳如烟淡淡地说道。

他与其他男人不同，他看重的是她的见识和获取消息的能力，而不仅仅是她的美貌，她决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然而她看上的男人，此时正在黄公馆的门前。

这里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气氛异常紧张。

山本五十铃和特高课的特务们站在最前面，他们都身穿黑衣，一股肃杀之气。

她走上前，抬头看着黄公馆那高大的门楼，用略有生硬的中文说道：“黄公馆的人听着，我们是特高课，现在需要你们交出黄锦荣的司机。他涉嫌与一起重大案件有关，我们必须带他回去接受调查。”

与此同时，李肆带领的法租界的巡捕们也纷纷赶到现场，站在了特高课特务的旁边。

老黄目环顾四周，然后大声说道：“我们巡捕房也接到了指令，需要黄公馆配合交出司机。请大家保持冷静，不要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就在这时，黄公馆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

她一身深色西装，剪裁合体，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各位，我是黄锦荣先生的秘书，白霏霏。”她声音清晰，语气平和，丝毫没有被眼前的阵仗所影响，“请问有什么事需要我协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