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眼中难得的有了一丝惧怕。

云城是假的，那那些人呢？他的家人，朋友，韩辞呢？

他努力使心情平静下来，然后抬头看着祝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云城变成了幻境？”

祝天顿了一下：“不记得了。”

“云城是假的，那云城的人呢？”

祝天：“其实，云城并不是一开始就算幻境。”

宋辰：“所以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祝天：“我刚刚说错了一句话。也不是每一个西郊都是幻境，至少有一个例外，秦彦黎程辛年他们进的，就不是幻境。”

宋辰这下彻底懵了，也顾不得多想，他现在只是想搞清楚自己是不是楚门。

“你的意思是，云城跟秦大哥他们进入的西郊对换了？”

祝天：“也可以这么说。”

“不然秦彦黎乔洛安程辛年不会被送到同一个地方的，他们待的地方，算是真正的，唯一的，真实的，西郊荒园。”

“一个一个地创造幻境太无趣了，所以我就想着，看看能不能把现实城市，跟我的小盒子对换。”

宋辰默不作声。

祝天接着为他解惑：“自从你们遇到赵轩逸，不，应该是说，你们第一次在云城高中办案子的时候，我就在实施这个想法了。”

“他每一次出现给你们添乱子，不过是因为我让他去转移你们的注意力罢了。”

宋辰听到这里算是彻底明白了，这样说的话，那他身边的那些人，就不会是幻觉了。这也算是，一丝丝安慰吧……

祝天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从小到大遇到的所有人，都是真实存在的，要你们云城的人真是我创造出来的，那我怎么可能陪着宋天盛那个小傀儡玩那么些时日呢？”

宋辰：“所以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你所谓的世界大同？”

祝天：“对换现实与幻境，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对换成功了，我就不用再费心费力去创造新的幻境了。”

宋辰冷笑一声。

祝天毫不在意地说：“好了，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没什么疑问了吧？”

宋辰：“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在往生境，把韩辞伤成那样的，是不是你？”

宋辰本来以为这个问题问出来其实差不多是多此一举了，可是没想到祝天却摇头：“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