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没被吓到就好。”

说着说着，孔怡莲就上前拽着殷素素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再次强调，“好孩子，没被吓到就好。”

孔怡莲的态度转变得莫名奇妙，但殷素素也不可能不给她面子，“没，我没事。”

“言言，看不出来呀，你竟然还有这一手，妈妈今天真是太开心了。”

忽略凌靳言不耐的眼神，孔怡莲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笑着打趣道。

“你们继续，继续，我就不当电灯泡打扰你们了。”

“对了，有一件事，妈还得和你说道说道。”

前一秒刚说完不当电灯泡的孔女士，下一秒就立刻变卦。

这脸打的！

“几分钟，就几分钟。”孔怡莲做发誓状。

像她这样生动的母亲，殷素素还是头一次见，看着看着，竟多了几分艳羡之情，都是她不曾有过的……

“言言，上次你不答应让你哥……”

“哥哥”俩字才念到一半，凌靳言肉眼可见的抵触情绪已经蔓延到孔怡莲身上了，“你这孩子，好好好，我改口，是靳风，阿风。”

“上次你不答应让阿风去庄园看孩子的吗？这几天方便吗？他想过去一趟。”

孔怡莲别有用心地替凌靳风试探口风，至于孩子的状况如何，她是半句没问。

“可以，”凌靳言厉声道：“他最好是真心实意的，若是他再敢整事情，我绝不会轻易地放过他的。”

“不会的，不会的，这次他不会伤害孩子的……”

孔怡莲说着这几句话也有几分心虚，大儿子和小儿子都是她一手带大的，老大此番举动打着什么算盘，她或多或少能猜中几分，给他几分念想总好过于没有希望。

至于小儿子那，确实是不好交代，这也是她最头疼的地方，暂时，她也只能先瞒着。

“那行，我先过去了，你们继续。”

距离前一次“你们继续”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根本不是说好的几分钟。

他们的对话，殷素素听得云里雾里。

到底怎么了？怎么就会伤害到那个孩子了?

……

凌靳言开车到殷素素住所楼下，殷素素刚想提腿就离开，凌靳言叫住了她。

“素素，等会儿再上去，陪我几分钟。”

只见他从容地解开安全带，稳稳地将座椅调低，双手枕在脑袋下面，多愁又敏感的样子让殷素素收回了那只正按下车开关的手。

“你怎么了？”

殷素素关心地问出口。

一直以来，他都是顶天立地，刀枪不入的形象，怎么见了亲妈，反倒变得敏感脆弱了起来。

这样的凌靳言，莫名地让殷素素联想到了自己。

回国之前，也就是在见到鲁兰之前，她也是各种憧憬，但当真正碰面后，各种期待全部变成了失望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