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极了，在餐桌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想死！

“叫你离开了吗？”

见她转身就要走，凌靳言嘲讽地放下筷子，笑意不达眼底，“坐下，就这样看着。”

不是，他有神经病吧？

殷素素无语极了，听听这是人该说的话吗？

不让人吃，让人看？

他当自己是‘秀色可餐’呐？

“还杵在那里干嘛？坐下！”

见她气鼓鼓地吃瘪，凌靳言的心情是出奇得好，“你是不想得到我的饶恕了，是吧？”

“想要我一辈子追杀你，报复你？让你从此以后与安稳的日子绝缘？”

他冷然地掀开眼皮，说出口的话正中了殷素素的心口。

她讶异地望向他。

这是她一直在担忧的。

终于说到重点了，他到底怎样才愿意放过她？

殷素素来了精神，乖顺地移开椅子，坐下。

凌靳言笑了，唇角勾起的弧度却看不出是开心，而是嘲讽居多。

“殷素素，这果然是你在意的！”

“在骗我之前，你难道就没想过后果吗？”

他怒不可遏地拍了一下桌子。

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就像是打在殷素素的脸上，她害怕极了，双眸闪了闪。

她怎么可能会没想过后果，是鲁兰非逼着她的，一点都不亚于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不说话就代表你答应了。”

不给殷素素任何反悔的机会，凌靳言接着承诺，“想要我不计较也行，从现在起，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直到我气消为止。”

什么？

她答应什么了？

殷素素一个机灵，差点坐不住了。

好在她理智在线，添了一句，也成功地得到了他一记眼神杀。

“那万一你一辈子都不顺气呢？”

“我岂不是要一辈子听你差遣？”

后半句话，她的说话声是越来越小，但她还是得说。

她发现了一个大bug，真要按照他的说法，她岂不是亏死了。

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你是觉得你的魅力很持久吗？殷素素？”

“是谁给你的自信觉得我会因为这事生气一辈子？”

凌靳言饭也不吃了，重重地放下筷子，神色冷了下来。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饿极了，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

她强颜欢笑地否定，“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说得更明白而已。”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他绝口不提她欺骗他感情的事，原来她的这点伤害连皮外伤都比不过。

殷素素愧疚的心稍稍减轻，负罪感没那么重了。

看着她这幅不知所谓，不知深浅的蠢模样，凌靳言气不打一处来。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庄园。”

她刚想着反驳，不离开庄园她吃什么，她住哪里，但又想到他刚说的什么都听他的，她一下子就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