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殷素素再也无法直视凌靳风了。

她本来就忌惮他，以至于只要有他在的场合，她都尽量避着。

好在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几天，他和柳心怜就率先搬离了凌家，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住处。

这样也好，他们是因为凌尊的事才聚到一起的，事情结束了，就没了凑到一起的理由。

按理来说，她和凌靳言也该回鸣枫别墅的。

但凌靳言放心不下孔怡莲，担心她会心思郁结，决定了要多待一段时间。

温嘉和孔升也决定不走了，就留下来陪伴女儿。

殷素素除了理解，就是理解了。

她也觉得孔怡莲身上有抑郁的倾向，特别是独处时，不经意地望过去，她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般，双目无神，精神颓疲，但她和凌东、小凌宸待在一起状态就还好，她能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两个小家伙的身上， 再好不过了。

另外，程萧和殷素素的联系竟也渐渐多了起来。

“素素，你能陪我去医院一趟吗？”

程萧电话打来时，殷素素刚好闲了下来。

她接手孔怡莲手头上的产业有一段时间了，除她忙碌了起来外，其他人也都各司其职，该去公司的去公司，该上学的去上学。

小凌宸则由刘妈哄睡着。

不知是凌靳风忘记了，还是怎么了，他没带走凌东，而他们也刻意没问，那孩子就默认和奶奶叔叔婶婶一起生活了。

这是最好的安排，凌东实在是不适合待在他和柳心怜的身边。

“萧萧，你怎么了？”

“生病了吗？”

殷素素的心头闪过一抹异样。

程萧不对劲得很，倔强如她，是不会轻易示弱的，除非真遇到了困难。

“不是生病，是……”

“素素，是我有些事想咨询你，电话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你能出来陪陪我吗？”

程萧冷静地盯着桌面上外放声音的手机，她的眼神闪烁着，仿佛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时此刻，她庆幸是隔着电话与素素聊天，而不是面对面。

她答应了某人，就算是欺骗他，也得做戏做全，来上一套完整的流程，这样就不易露馅了。

“是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