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无法接受，明明可以通过开采这片灵砂之地获得丰厚回报，这样简单易行的生意，为何大金牙会选择走上这条危机重重的邪道？

此时，贾林强缓步走到杨雷身边，解答了他的疑问。

“这里的灵砂固守在此，不会消失，更无人与其争夺，此事原本便是板上钉钉能够带来巨大收益的事情。然而在这之前有一个条件，那就是需要拥有开采灵砂的法宝。问题恰恰就在于此——那些法宝。”

贾林强轻轻敲击了一下法宝残破的外壳。

“假使对方并无此类法宝，又专门为这片灵砂投入重资购买，虽也可行，但这显然不太划算。最终所获利润或许仅够填补购置法宝的成本。”

然而，贾林强的话语并未引起杨雷的共鸣。

“瑶瑶曾向我提及过大金牙幼年的一些往事，那时我并未过多留意，如今细细想来，大金牙此人痴迷于迅速敛财之道，而在所有快速积累财富的方法中，莫过于涉足邪道之举最为迅捷。”

杨雷仍旧维持着面向碧波江的姿态，他的嗓音充满了哀愁：“这么说来，我们从一开始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不是吗？”

“非也非也。”贾林清摇头道，“直到如今我们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恰好证明大金牙伪装得何其巧妙。起初他涉足河砂开采只为那些修炼资源补助，并无意深挖。然而，或许在他日后的修炼实践中，他转变了初衷，想要为村落做些实事，这些猜测尚未可知。只能说，人心难测啊。”

“那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坚守初心，以至于携款逃离了这里呢？”

在纷繁复杂的人心面前，杨雷亦感无能为力。

“马寡妇。”贾林清吐出了这个名字，随之补充道：“马寡妇近来的行径过于张扬，在村中身着奇异服饰招摇过市，或许已与大金牙达成某种交易，撺掇他尽快带她远离此地，因此她对村民们的非议也就置若罔闻，毕竟她已经有了离别的打算。”

尽管贾林清的解释略显牵强，但杨雷早已耳闻马寡妇与大金牙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如今看来，马寡妇在促使大金牙离去一事上，恐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然而还有一个原因，贾林清并未提及，而这个原因相较上述推测更为关键。

便是瑶瑶，大金牙发现最近一段时间，瑶瑶对待贾林清的情感产生了异常变化，原本大大咧咧的她，如今却变得含情脉脉。之前大金牙只把这当作玩笑看待，但在贾林清两次救下瑶瑶之后，她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