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剑只有溃烂的内脏，和渐消沉的生命力。他的脸色越发灰黑，甚至衣服也跟着溃烂，伤口处流淌着黑血，手肘处的血也凝结成痂。与这里奢华耀金，铺玉点缀的暖屋格格不入。金属盘子上镶嵌的雕龙，反射蜡烛光芒的温红。黄花黎木里还有已微风干的窝头。桌上被炙烤过的不知名剩肉，上面有点点红色辣椒面的点缀。

他当然很饥饿，不过他的紫红心还很热，粗糙的手试图去抓住温香软玉白面馍。

他饥渴的等了半日，直到终于有个女子忍不住站起身，离开了那叽叽喳喳的讨论圈子。张柔很瘦，身上骨节突出，看起来没有四两肉。双颊也同样向外鼓，眼角上吊，有种别样的俏劲儿。

隔着衣服，南宫长剑甚至能看到她那窄到近乎只有巴掌宽的胯骨，向上看也没有什么波，不过是很突出的几根肋骨排在肺部上方。她的背影解开衣带，身躯微微前倾着坐在桶上。

她的双目无神的瞥向上方，并且用一只手扇起风来，面颊处的焦黄头发就跟着反方向动了。

南宫长剑从没见过这么突出的脊椎骨节。看来她有点营养不良。不过南宫长剑压抑久了，哪管什么外貌长相，他现在恰好只喜欢瘦的。

剑夫人太肥，他每天像是在面对一堆腐烂还飞着苍蝇的猪肉。他甚至觉得陈记胭脂行里买的，一两银子能够买一对肥鸡外加好几斤肉的昂贵脂粉，就是从苍蝇身上提炼的香。

他不用剑，而是用五色的杂腰绳，这谈不上宝物和武器，不过是一件衣服装饰，所以他要用这个勒住张柔的咽喉，然后反身向上背。她的重量有些不够，肯定不会致死，只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南宫长剑心想，窒息的感觉很好。到时候他会该换勒法，用双膝抵住她的瘦脊椎和肋骨，然后侧过头去，尽量贴住地面，再把那根腰绳勒过张柔的脖颈。

而接下来，南宫长剑要做的就是咬她双耳。

张柔会求助吗，不，只要力道适中，她只会短暂麻痹，无所适从，直到昏迷，时间不能太长，数三下就有点多，两下半则不多不少。

想到这里他更开心。然而，他发现自己的昆用不上力了，那扯着他肾部位置有些剧痛。

“该死的液汞？中毒了。”南宫长剑无奈的感觉自己像个废人。这种情况之前没有的。

他的肌肉还很不错，远超过许多少年人，可是他竟然不行了。他抓着自己的话儿，表情复杂。

此刻，暗处正有一双眼睛注意着他。

那个人是娇奴，已经死了的娇奴。人都有老的时候，娇奴没老，不过是在青春的尾巴死了，又成了尸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