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王导冲一个大跳，眨眼间就出了烟花之地的小巷子，这时候正是大中午，路上很少有行人，小贩吆喝的声音也很无力，夹杂一两声涂发油剃头匠的咒骂。

王导冲快速判断，看见路边一株大树，双脚轻蹬，核心一手，双手扒上了院墙，一起就到了瓦头之上，四处看了看，四平八稳的房与楼阁，起几座飞檐，好些房子都是空的。街道上无人烟，院子里空荡荡。

这两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衙门的高墙之内有什么？王导冲追出来就到了县衙边，这里的门刚刚分明响动了一下。

他再回到那重铠汉子面前。

“你是谁？”

“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那你就只有死！”王导冲眉毛一横，辩机数值爆表:“很好，死了一了百了，你生前给人当狗，死后么，也只好投胎到六畜道去，一生憋憋屈屈，不像汉子。下一世小心当狗。”说完，提起内丹枪来，毅然决定下手。

“且慢！我后悔了，我不想再给人当狗，救我一命，我什么都说！”那人显然已经慌乱了。

王导冲微微一笑:“很好。那么你就证明给我看。”

那汉子摘下面具:“瞧见么，我和知县老爷王三日相识，他说我是他的什么死客，门士。”

“你是他的门客，死士。”

“对，哎呀，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她说我已经是个死人，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在紧要关头，为他死一次。”

王导冲点点头，继续辩机:“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或者救过你的命？”

重铠的汉子捂着烧烂的腿，一下没挨住，马上晕厥过去，被王导冲使出【舍身】盲盒。

汉子原本已经黯淡下去的双目，仿佛从河水中飘了上来，目光所及之处也缤纷起来，他猛的喘了一口气:“啊，我……刚刚好像看见一片灰暗。”

王导冲点点头:“你是王三日的门客。我救了你。”

他嗯一声:“对，你说我不够爷们，我也觉得我活的特憋屈，你似乎把我从鬼门关强行拽回来了！很好，我告诉你，刚刚那个，对姑娘摸来摸去，看起来下溅萎缩，穿一件翠绿袍子的那个，就是王三日。”

“果然是他！”

“你俩认识？”

“我是他的结义兄弟。”

“王三日七八个结义兄弟呢！而且互相没见过面。”门客道:“他那样的人，似乎很懂得让别人给他卖命，而他恰恰也掌握了许多人的生死。”

“我去当面见他，他现在何处？”

“就在县衙！每天中午街上人最少的时候，他就到烟花巷子中去，提心吊胆的，像是做贼一般，对女子哆嗦一番，匆匆回到衙门。起初我还以为这是他紧张，后来才知道，王三日这货脑子和正常人不一样，他享受那种偷感。”

王导冲猛然抽个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