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给我滚出去！！快滚！！滚出江家！”

江城勃然大怒，猛地坐起身，像极了崩溃的凶兽。

他突然的喊叫声吓得江灿阳都站直了，还往后退了好几步。

“爸爸？爸爸，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要小阳了吗，爸爸？！不要！！爸爸，不要赶走小阳！！”

“你这个杂种！废物！哪里来的资格叫我爸爸！”

“给我滚！不然我今天就打死你！！！”

江城勃然大怒的样子和一头歇斯底里的野兽没有任何区别，向来装模作样要保持风度的家伙，此时此刻早就忘了那所谓的风度，抄起手边的花瓶的样子很吓人。

江灿阳吓得瑟瑟发抖，顺着脸颊落下的，分不清究竟是泪滴还是冷汗。

“不，不.......”

江灿阳连自己要说什么都整不明白了，而她下意识的回应在江城听来被当成是江灿阳死死缠着江家不离开。

这让精神状态堪忧的江城彻底破防。

哗啦！

花瓶被狠狠地打在了江灿阳受伤的肩膀上，本就没有康复，一直在撕裂化脓的伤口又一次被狠狠扯开。

花瓶的碎片迸溅着，在空中携着血液划出一道不好看也不耀眼的彩虹。

屋外的下人们听到江灿阳凄惨的喊叫声和求饶声，听着江城骇人的咆哮声，听着一个又一个花瓶或者家具碎裂的声音，一个又一个的只敢待在外面，不敢踏入一步。

若是柳江南还在的话，这些下人会被逼着进入屋内，求着江城手下留情。

或者是，原本要落在江灿阳身上的捶打，会被柳江南挡下来。

现在柳江南不在江家，整个江家没有能庇佑江灿阳的人。

她的哭喊声回荡在整个江家，渐渐的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江灿阳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她跑不掉，根本逃不掉。

江城像是不想在她身上多费力气一样，打了一通至江灿阳不得动弹，江城就把她在屋内扔了出去。

“把她关进阁楼。”

“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让她出来。”

“不准给她送饭，不用给她治伤，让她多反思一下自己的错。”

“不要再打扰我了。”

江城对下人说着，下人们看着那伤痕累累，伤口鲜血根本止不住的江灿阳，他们不敢违抗江城的任何指令，只能按照江城说的做。

许久没有打开的阁楼，又因为一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