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76章 第 76 章(捉虫)(1 / 2)

作品:《蒸汽时代血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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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整理好了衣服打开车门,这里是警局的后方,警用马车停车场,拉车的马都被已经被牵走安置进马厩了,只有他们的车厢停在这,而狼人们在车门处站成了整整齐齐的两排,渴望又带点委屈地看着奥尔。

安卡代表着狼人们行礼:“祝贺您,先生。我们站在外边甚至都会觉得腿软,现在直面您,更是让我们觉得呼吸困难。”

奥尔对他们礼貌微笑:“抱歉,我和加西亚很久没见,让你们久等了。”

问就是没听懂,什么都没听懂。

既然无意开后宫,就不能给狼人们任何一点点希望,否则是对他们的伤害,更可能会给达利安带去伤害——不只是心理上的,必然还包括物理上的。

狼人们现在互相合作亲密无间,闲暇时还经常围坐一圈吃饼干织毛衣,就像是提前过上了温馨的退休养老生活。但奥尔可没忘记最初他们互相使绊子的情况,他们当时看彼此的眼神可是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撕碎对方的喉咙。

达利安也下来了,奥尔听见了他靴子落地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满♂足的叹息。奥尔面无表情地回头,看见达利安根本不但没有整理制服,带着满身的褶皱,甚至还把衬衣和制服最上的扣子都解开了,下车了,他才开始慢悠悠地整理。

奥尔又面无表情把头转了回去,不断向着达利安发射.愤怒光波的狼人们,立刻又恢复了满脸微笑。

“既然你们无法面对奥尔带给你们的压力,那最近就留在你们自己的家里吧。”达利安面带微笑地说着对其他狼人来说,无比恶毒的话。

“!”

“加西亚说得很对,为了你们好,最近留在家里吧。”奥尔说,“抱歉,在最重要的时候没能留在警局里,案件的进展怎么样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他们想抗议,但在奥尔现在气势的压迫下,他们不敢多说一个字,即使愤怒得鼻孔里喷出的气都是滚烫的,最多也只敢朝着奥尔瞥过委屈的眼神。

他们知道,继续纠结这件事,只会引起奥尔更大的不快。

可关于案情,他们的进展也只是掌握了那两个人的行凶过程——被郎德利抢走的出租马车,属于最普通的四人座马车,车厢前后各有一排。就像蓝星的公共汽车上,上车的人大多会选择与司机座椅同一方向的座位,然后才会选择背靠着司机的座位。

坐马车的人也是,人们首先选择正向的座位,巴维那个瘦小的家伙会躲在反向的座椅下面,他蜷缩起来后,没人能发现,但他却在开始行驶后,从垂下来的椅套缝隙中,观察女乘客,当女乘客将注意力集中在车窗外,又或者开始打盹的时候,他就会从座位下窜出来,用最快的速度,将女乘客打晕。

巴维是个驼背、瘸子,还矮小,但他是个男人,他的力量依然不是大多数女性能反抗的,尤其他还是突然袭击,几乎没有失败过。

有两次车里打了起来,惊呼声引起了路人的怀疑,驾车的郎德利就会给对方做出“实在是没办法”“太丢脸了”“你知道的”这样的表情,因为确实会有一些先生和女士会在出租马车里做出不雅的事情,郎德利的态度又太理所应当。所以,随着车窗窗帘的落下,甚至车厢传来可疑的摇晃,路人也就离开了。

他们会将马车驶入无人的道路,将昏迷的女士捆绑结实放进一个大箱子里。而在获得新猎物后,他们会在当天晚上,把老猎物用箱子运出来,然后找个地方扔掉。

被运出来的老猎物还是活的,因为那样她们的肢体还是柔软的,更容易从箱子里拿出来,但在扔掉之前,他们会将女孩的脖子掐断,或胸口捅上一刀……

但除此之外,案件并没有什么进展。

“巴维没

招供?”这个招供指的是说出到底谁是他们杀害的。

“他满嘴谎话,甚至之前的话都不能相信。”安卡看了一眼达利安,“那时候加西亚也在,巴维把所有被杀害的女性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指责我们抓错了凶手,说那些受害人全部都是他杀的,即使那些案子已经抓到了凶手。

后来在知道杀人罪不是单指杀男人,女人也包括后,他又疯狂推卸责任,说所有案件都是模仿犯干的,他和郎德利也是模仿犯,他们是第一次和第二次作案,两个被害人都没死,他们没杀人。”

“确实很麻烦……”奥尔从后门走进了警局,大厅里这时候有不少警察,来来去去很喧闹,但在奥尔带着一群狼人进门的瞬间,警察们就安静了下来,他们看过去的眼神带着敬畏和好奇,在发现这群人并没有注意他们后,才悄悄离开。

奥尔和狼人们都皱着眉,他们发愁的不是如何给这两个人定罪,毫无疑问,他们就是凶手。现在麻烦的,是如何确认模仿犯。被清楚分辨出是模仿犯的,要么已经找到了凶手,要么也有了重要线索,在经过几天的查证,应该就能解决了。可是剩下的死者里,一定还有被模仿的。

那两个犯人无论怎么样都该死,可死者应该获得真相,那些能够使用法律惩处的杀人者更不该逍遥。

快走到审讯室区域时,奥尔竟然看见了丹尼斯·罗森伯格,那位《诺顿晨报》的记者。

“他是来做追踪缎带杀手的后续报道,这事总得有个结果。”安卡解释。

确实得有个结果,找熟悉的记者,总比普通民众继续胡乱猜测更好。

“哦!我们的英雄!”罗森伯格也看见了奥尔,他手里还抓着一份报纸,就对着奥尔张开双臂,半路就被伊维尔截住了。罗森伯格放下双臂,把报纸递了过去,“您的英勇值得一篇诗歌的赞颂。”

报纸上正对着奥尔的那面正是《诺顿晨报》的头版头条《新时代的古典英雄!英勇!壮烈!》,配图是一张奥尔被拖拽在马车后,紧紧拉着行李架的素描,再加一张奥尔被担架抬走的现场照片。

那素描十分写实,那照片……真不是他们后来找人摆拍的吗?奥尔看着都觉得担架上的自己重伤濒死。

“没人知道您去了哪家医院,但今天有无数人前往各家医院献花,鲜花的价格一涨再涨。”

现在奥尔终于感谢血族们把他接走了,否则现在他不想装病也得躺在医院里装病了。看着这位记者,奥尔突然想到了办法:“罗森伯格先生,您能帮我们一个忙吗?当然,帮忙的同时,您将可以得到第一手的资料,只是还像之前一样,有些东西不能立刻放出去。”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忙……但是成交。”罗森伯格非常具有记者的冒险精神。

“对了,我想问一下,这是谁拍的?”奥尔指着那张他重伤濒死的照片。

“当然是杰里米!杰里米·塔尼,《诺顿晨报》最好的照相师!”罗森伯格骄傲地接受自己的助手。

塔尼抬起头看了看他们,粗犷的脸上露出了和长相风格迥异的羞涩笑容——上次那张把奥尔拍得成熟的照片也是他,果然是强者。

记者答应了,奥尔也没做什么准备,他很快就带着达利安和安卡,罗森伯格和塔尼走进了审讯室。

这是一件重犯审讯室,屋里很臭,因为巴维坐的是特制的被钉死在地面上的铁椅子,手脚都被束缚住,身上还横过几根锁链,从被押送进来到现在,他就没离开过那把椅子。有羞耻心的囚犯,会为了去上厕所付出一些代价,但巴维这种无赖,并不介意拉尿在□□里。

他认出了奥尔,脸上露出几分惊恐。毕竟被人拽着小腿直接甩出去的经验,也算得上是刻骨铭心了。

“巴维·列索特,我们做个

交易吧。”奥尔直接把一份写满字的文件推到了巴维面前。

“交易?什么交易?”这个无赖的眼珠疯狂转动,贪婪和畏惧在他的脸上交替出现,“我没杀任何人,你们得放我离开,我是被冤枉的!”

“郎德利·谢尔,毫无疑问就是缎带杀手,等待着他的必然是死刑。这样一个罪犯,等待着他的甚至都不会是绞刑,而是其它更加可怕的刑罚,有很大的可能是多年未曾使用的穿腹。你知道什么是穿腹吗?

这刑罚又被称作是稻草人刑,或者木偶刑。是把一根圆头的木棍从下面刺进去,从嘴巴里捅出来。然后这个人就会被这么挂在刑场上,就像是一个被挂起来的稻草人。因为木棍是圆头,所以除了对肠子和喉咙的损伤外,对其余内脏的伤害会降到最低。

有些人甚至能能在那个木棍上手舞足蹈十几个小时,才死去,这期间他挣扎的动作僵硬混乱,就像是木偶一样。”

巴维左右摇摆着身体,房间里的恶臭味更加浓烈:“他杀了那么多可怜的女人,他活该,不是吗?”

他对于同伙的郎德利并没有什么共情感。

“缎带杀手的同谋也会得到同样的宣判。”

“!”巴维瞬间抬起了头,愤怒、质疑、委屈、不甘,他挣扎着,身上的锁链哗哗作响,“我是无辜的!不能杀死我!你们该放我离开!放我离开!”

奥尔看着这家伙挣扎,没用多长时间,他就挣扎得浑身无力,低着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边嘀咕着“我是无辜的”,一边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