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在这片漫长的极夜里，他看到了满天的星斗。

西弗勒斯愣在了原地。他连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放低：“这些是……是什么？”

“这些是虚假的、用魔法维持的星空。”玛西亚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或许对弗洛林先生和辛尼斯塔教授来说有价值吧。”

“永恒之民的魔法来自于星空。”小女巫拉着他的手向前走去，“把永恒之城打入地底，让我们与魔力的来源失去联系，无疑是一种……诅咒。”

用魔力在地底造出另一片人造的星空，也无疑是永恒之民的反抗。

“永恒之城已经被天外来的流星砸下去一次了。”西弗勒斯继续小声提问，“为什么又被砸了一次？你们在传说时代到底做了什么事？”

能被流星追着砸？

“这个嘛。”玛西亚一步一步走上熟悉又陌生的台阶，一边分心和西弗勒斯聊天，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从见到诺克史黛拉时就紧绷的肩膀悄然放松了下来：“我举个例子：假如有天外飞过来的流星把霍格沃茨砸下去了，熟悉的老师同学全都变成了压缩饼干，你会怎么办？”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当然是报复。”

玛西亚点点头，忘记幻身咒下小伙伴并不能看见她的动作，连忙补充：“答对了，我宣布你是荣誉永恒之民。”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探索，我们找到了报复的方法并且付诸实践……”

她没有再说下去，西弗勒斯明白了她的意思。

第一次的流星带来了把根系深深扎进整片大地的黄金树。被迫背井离乡的永恒之民从那时起，就策划着将黄金树、乃至栽种黄金树的巨手付之一炬的反叛。

“看现在的世界，很显然，这个计划最终成功了。”

又走过一大段台阶，玛西亚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感慨：“不知道我的死又在其中发挥了多少作用呢？”

西弗勒斯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声音：“你的什么？！”

贝拉几人在忽然频繁起来的战斗中几乎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了好半天才推进了不到百米。

她挥动魔杖，钻心剜骨的魔咒飞出，打在银色液体变幻成的人体身上却毫无反应。

贝拉美丽的面孔扭曲起来：“一定是有人在遗迹里捣鬼！”

还没等她继续指挥，一阵骨碌碌的声音有些突兀地响起。

黑巫师们回头，在长桥的另一头，一颗足有两人多高的黑色金属球缓缓开出了建筑。

它似乎还辨认了一会目标，很快锁定了贝拉几人——朝他们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