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如泉水般的声音像是羽毛，轻轻拂过心脏柔软的那处，她一时间有些慌乱，不自觉的结巴了起来。

“谁、谁谁吓到了，让让开！纸人还没处理……”

耳畔传来了一声轻笑，云焱松开了手，退后了几步，沐矜这才发觉，眼前的少年已经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细想了一下，估计是他之前用了某种法子压低了自己的身高吧？

“你眼睛……”沐矜提醒一句，语气很是平静，若不是她此时同手同脚地跑去定住的纸人那儿，可还真就信了。

云焱轻抚眼周，心中万般情绪，但被他硬生生压了下来。

突然想起了沐矜模样的纸人，赶紧拿下背包压在了它的身上，防止它逃跑了。

“你不问些什么吗？”云焱想要摆出以往乖巧的笑脸，但声音却夹杂着淡淡的苦涩。

沐矜念着清心诀，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不予理会，云焱还想说些什么，她却故意大声地念出静心诀：

大到直接盖过云焱的声音。

过了许久，沐矜睁开了双眼，墨绿色的瞳孔平静无波，抹去纸人的灵智，这才看向云焱。

“你不想说我也问不出什么，也逼不了你，好自为之。”

他不明白，明明刚才还面如桃花、含羞带怯的少女，现在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沐矜踹了踹与普通纸人无异样的地上纸人，转身朝着被背包压着的纸人走去。

“姐姐……”云焱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声音有些卑微的说道，“等回去我就跟你解释，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要是沐矜不同意，他就想尽办法把沐矜掳回去，关起来……这样也算变相地完成了合约的一部分。

云焱阴暗地想着，瞳孔中的那一抹幽绿愈加明显。

“跟我演苦情戏呢？还有，把那些小心思收一收，又没说让你做什么，真的是，回去再说。”

他错愕地抬起了头，刚刚她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沐矜早就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但没有赶他走，是不是代表……

任由沐矜抽出手，整个人都傻愣在原地，突然笑出声来，欢快地凑到了她身边，却见她脸色似乎有些难看。

他果断收敛了笑意，万一惹的沐矜不快，把他抛弃了怎么办。

“好！拿我做的纸人来对付我自己，好得很啊！”沐矜将背包拿起狠狠地扔到了一边，又直接甩下了一张符纸，烧它个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