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时姝人现在就在海上，她也不能这么快就联想到。

也就是说。

明天夜吧的女孩们，也会在游轮靠岸的时候登船。

这么大的阵仗。

她倒是愈发好奇，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了。

想了想，时姝将猜测告诉了李招娣，让她提高警惕注意安全的同时，也让她安心。

……

“上厕所这么久啊？”

跟时姝聊完，李招娣这才冲水走出了卫生间，刚打开门，就听见一道声音从旁边响起，顿时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脱手。

定睛一看发现是齐柒。

“齐、齐姐。”

看到她，李招娣莫名就想起了刚刚她拉着男人往包厢走的那一幕。

“别紧张，第一天上班，累了想玩会手机也正常，我又不会跟周浪告状。”

齐柒在抽烟，她的手很好看，纤细修长，指甲油是粉色带闪钻的，闪闪的，很好看。

两根手指夹着支烟，烟雾向上飘着，她轻轻吐出一团，对李招娣笑了笑。

“当然，如果被其他人发现就不一定了。”

听到她这话。

李招娣更疑惑了。

她到底想干什么？

齐柒像是没有看到李招娣的疑惑，自顾自地开口：“你看着挺年轻的，多大了？”

“十五。”

动感的音乐穿过层层的墙体，在走廊里回荡着。

这里是员工卫生间。

此时所有人都在舞厅和包厢里忙着，没有人。

李招娣把手机放回脖子上的挂绳套里，靠在齐柒对面的围墙，放松小腿肌肉。

从傍晚六点到现在。

她不是在端茶倒水就是在端茶倒水的路上。

几乎一刻都没停歇，现在她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15？”

齐柒喃喃，看向李招娣，皱起了眉：“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行？”

语气里竟然带着几分长辈对后辈的斥责。

李招娣下意识想回一句，干这个怎么了？你不是也干这个吗？

可在看到齐柒的模样时顿时噎住。

眼睛适应了黑暗，李招娣清楚地看见齐柒的脸，她的口红有些花，晕开到了嘴角，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写满了疲倦。

“趁着年轻，学一门手艺，后天下了……之后，你想离开还来得及。”

齐柒看向李招娣，烟雾再次模糊了她的面容。

“那你呢？”

李招娣下意识问道。

虽然理智告诉她，这个酒吧里的人都不可靠不能信，但见齐柒这样，李招娣莫名有些心酸。

也许…齐柒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才做这种工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