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应脸色铁青，心中已不知骂了多少句，但表面却不敢再对杨昭有丝毫不敬。

原因无他，之前那种被人彻底从根源上摧毁，化为虚无的感觉太可怕了。

谢观应发誓，即使是死，被灭九族，也不想再经历那种感觉。

元灵被毁，比魂飞魄散更恐怖。

那是真正的，从根源上彻底抹去，世间不留一丝痕迹的毁灭。

修为越高，就越能感受到那种源自骨髓的恐惧。

杨昭看着谢观应，谢观应一言不发。

一时之间，整个书房里弥漫着几分诡异的寂静。

片刻后，杨昭戏谑地敲了敲手中的皇极镇世钟，谢观应脸色抽搐，全身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杨昭笑道：“谢家主，这个时候，你还不愿称本公子为主人吗？”

谢观应：“……”

无论如何，老子也是武圣一代，能不能给点面子。

武圣啊，难道连尊严都不给吗。

“谢观应，见过主人。”

谢观应在心中咆哮，身体却很诚实，直接跪下，跪得笔直利落。

元灵被俘，效果就是如此强烈。

修为越高的人，越明白其中的恐怖。

反倒是那些修为较低的普通武者，感受不到那种源自本源的深层恐惧，或许才会不当回事。

看着谢观应干净利落地跪下，杨昭满意地点点头，挥手让他起身，说：“谢家主，现在能看到本公子的命运痕迹了吗？”

元灵被俘，命运相连。

此刻的谢观应，自然能看见杨昭身上散发的灵性光辉和命运轨迹，像是一颗亘古闪耀在无尽宇宙中的太阳神祗，只是一瞥，几乎刺瞎了谢观应的双眼，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杨昭微笑着说：“谢家主，怎么把自己看哭了？”

谢观应：“禀告主人，属下被主人光辉无边的威武所震撼，太过感动。”

杨昭点点头，说：“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