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鲜血飞溅。

何子叶颤抖地握着长剑，嘴里又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冰蓝箭羽径直刺入他的后脖颈，穿过喉咙，肌肤撕裂。

飞溅脸上的血使白筱筱回了七分神情，她也有些讶然的瞧一眼凝聚灵蕴的二指，先前魁冥陪练术法时一直全力以赴，根本不懂‘谦让’为何物，没办法，她对打时也只能常常下狠招，那种生死一线的刺激感常有不衰，以至她对危机来临时便会下意识反攻。

刚刚，她反攻了。

一直注意他们的祈容见何子叶的血液喷溅而出，露出欣慰的满意神色。

白筱筱收回箭羽。

何子叶倒下，这次连求饶都没来得及脱口。

‘‘小师妹。’’

祈容来到白筱筱身旁，伸出食指轻微撩开遮挡她眼眸的碎发：‘‘还好么？’’

‘‘还好……’’

白筱筱的脑袋有些空白。

祈容轻笑：‘‘感觉如何？’’

‘‘还好。’’

白筱筱看着喷溅指尖的艳红鲜血：‘‘杀人，还好。’’

祈容笑得越发温柔，取出绢帕为她擦拭脸上和指尖的血，他的动作很轻很郑重，仿佛掌心里捧着的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瑰丽珍宝。

白筱筱收回干净的手，想起什么问道：‘‘三师兄，我杀了万法宗的弟子，会不会给咱们缈清……宗门，结仇啊？’’

‘‘你以为他万法宗的弟子就没沾过无量宗弟子的血么？’’祈容说的很随意，随意到犹如你根本不会在意今儿个脚下踩死多少只蚂蚁。

‘‘筱筱，这就是修仙，而你刚刚便做得很好。’’

他又笑着为她整理下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