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难以想象，在我和徽柔决裂之后，她的心里又是何等的难受。

在我在古修国生死未卜的时候，她是那个最想马上冲进去找我的那个。

几天前的大战，我即将被那个炼体修士偷袭的时候，她是第一个不顾一切冲到我身边的那个。

她毫不惧死地用肉身拦住那个炼体修士，哪怕被捅了十多刀，失去生机了，也依旧双手紧扣。

想到这些，我便心如刀绞。

脑海中，又出现了凌韵的身影。

这个无数次和我生死与共的女人，这个我们刚彼此达成共识，却还没有来得及一起生活一天的女人。

她的一颦一笑，也早就刻入了我心里。

还有夏梦芸，不争不抢的性格。

其实我能看得出来她对我动了心，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坦诚相对。

对于她这种保守贞洁的女人来说，已经不会再有下一个。

只是我不能给她什么承诺，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我们一直相敬如宾，甚至终有一天，会相忘于江湖。

至于秦佳瑶和颜氏姐妹，更是平白无故地遭受了无妄之灾……

正自省时，凌月推门走了进来，和我谈起了心。

她说她能理解我的心情，但我不能这样下去。

她们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我这样下去。

我苦笑一声，说道：“我苦恼的是，复活之后，我不知道该把她当成谁。”

凌月说道：

“你希望她是谁，她就会是谁，但我想无论是谁，拥有了和你的记忆，就会滋生出对你的情感，无论如何，你都得好好待她。”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凌月继续说道：

“古往今来，无论是地球还是上界，都是祸福相依，总有人会因为重大的转折而付出，大多数的时候，这都是天道的安排。”

“天道的安排……”我喃喃道：“我宁愿现在躺在里面的是我。”

凌月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在我们没有足够的能力摆脱天道的时候，我们就只能遵循天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她们为了改变天地规则而牺牲，又有了复活的机会，这又何尝不是她们另一种使命的开始呢？”

“什么使命？”我疑惑地看着凌月。

凌月解释道：

“她们本就不是普通人，又协助梦瑶帮助地球提高了天地规则，又那么碰巧的全部战死，现在还有重生的希望，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吗？”

凌月这么一说，我顿时变得更为疑惑。

“凌月师姐，你是说，天道特意安排了这么一个局，就是为了给重生过后的她，赋予她一个更大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