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所感知到的内容告诉了蓝潼。

蓝潼忽然想起，王老三家的位置十分靠西，而他们是从最东边的宅子里过来的，来的时候因为听不清楚方言，还绕去最西边转了一圈，可以说为了找王老三家两人穿行过了整个村子。

村子最中央的位置是村里的大队，大队旁边儿就是村长家。

污染的应该来自这两的其中之一。

而最西边儿的污染……

王老三家几乎快到最西边儿了，蓝潼站门口往那边儿瞧一眼就能看到尾，住在西边的人家不多，按陆离所言，污染应该不在附近的这几户人家里，还要再远一些。

蓝潼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季聿，你记不记得我们之前绕弯的时候在那边看见了一所荒废的学校？”

季聿顿了顿，点头。

蓝潼有种预感，或许西边的污染源，就来自那所荒废的学校里。

她有些想去附近转转，比起被动，她想先主动观察一下，让陆离确定一下污染的主要来源究竟是什么。

望了一眼季聿，蓝潼问道：“你想好怎么做那两个玩具了吗？”

季聿道：“先去小卖部看看吧，找一些能用的工具。”

眼前还是先完成任务比较重要，去学校附近看看的想法被蓝潼暂时搁置。

两人一路寻找着小卖部，途中季聿也解释了他对于那两个玩具的想法。

附近山上有很多树木，季聿是打算用木头拼一个变形机器人出来，他空间里有很多能用的道具，就是没有颜料和机器人部位转动变形的钢珠。

关于皮球，季聿想的是寻找一些类似于软柳枝的东西，借用它的柔韧性编一个球形出来，然后再找几块布缝上去。

两个孩子看起来对玩具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大概是那么个东西应该就可以，主要还得跟盖章的王老三沟通。

听完了季聿的想法，蓝潼觉得这人的脑子确实挺灵活，短短几分钟就想好了具体的行动方法。

……

小卖部在大队旁边，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店，连招牌都没有，蓝潼和季聿是纯靠一扇开着的门和玻璃里挂着的各种小零食认出来的。

小卖部里的木质货架上摆满了各种东西，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陈年木头味，地方不大，甚至不够两人并排走。

季聿进去一声不吭的开始转悠，寻找他想要的东西，蓝潼趁这时候跟小卖部老板搭起话来。

“叔，这里有颜料吗？”

小卖部老板坐在柜台里，背对着门口看着墙上挂着的旧电视机，听到蓝潼的声音，头也没回。

“啥？”

“就是画画涂色用的东西。”

“没有，咱这村里谁画画呀，你们这些城里人怎么总要这些怪里怪气的东西。”

听这意思，多半其他天选者也来过小卖部了。

蓝潼道：“我看村里有学校啊，难道村里的孩子上学都不上美术课吗？”

老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学校？那都几年前的事儿了，董老师死了之后学校也就没了，现在村里的娃都不用上学。”

这是蓝潼第二次听到“董老师”的名字。

季聿转弯一圈回来，朝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蓝潼只好和季聿空着手从屋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