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箫的“对不起”一说出口，秦琵琶的眼眶就湿润了，可她还是故作轻松：“怎么，背着我又看哪个年轻小姑娘了？”

“没有。”李雨箫急忙否认。

“那你那天为什么没牵我的手呢？”秦琵琶给他“翻旧帐”。

被酒精和爱情双重催化下的李雨箫脑袋里一片浆糊，既数不清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前天还是大前天，更弄不明白到底是哪次没牵手让秦琵琶如此耿耿于怀。

好在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解释不清楚就一定不要发表问题，而是采用拖字诀，作出一副深沉思考的模样：“那天……”

果然，秦琵琶的思路被他吸引，盯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李雨箫就算绞尽脑汁也不可能理出头绪，紧接着用上从小首富那里偷学来的杀手锏——直勾勾地看着秦琵琶，露出憨萌的笑容装傻充愣，好似想起了两人之间难以言说的场景。

秦琵琶没有盼来自己想要的甜言蜜语，却见他但笑不语一副猥琐模样，胸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意，心里骂着他是个衣冠禽兽下半身动物，又为自己强忍着睡意跟他纠缠不值。

疲惫乏力之感蔓延，秦琵琶颓然道：“算了。我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你别泡太久。方便的话，喝点蜂蜜水再睡觉。以后少喝酒。年纪大了，比不上年轻人了，别逞强。还有，早上记得吃饭。挂了。”

李雨箫正专注地看着她的脸，几天不见，还是那么好看。圆嘟嘟的嘴巴一翕一合，让他忍不住脑补出一帧一帧的动画片。眼瞅着幻想中的自己就要亲上去了，屏幕黑了，他这才回过神来。

李雨箫悻悻地笑了笑，没在水中停留，起身去冲了个温水澡，让自己冷静一下。

哪怕屋里温度够高，他也不敢在寒冬腊月冲冷水澡。

秦琵琶说他年纪大的话，他听进去了，只是不肯服老。

所以站在镜子前面，李雨箫一面吹头发一面欣赏镜中的容颜，凑近镜子摸了摸眼角处那已经几乎看不出来的疤痕，往脸上拍了爽肤水，抹了面霜和眼霜，最后还做了个微笑的表情检查确定没有鱼尾纹，这才拍了拍脸蛋，满意地离开。

房间里，蓝煜早早洗漱好了，见他出来，就招呼他过来喝粥。

比起桌上的白粥，李雨箫更关注蓝煜这个“小白脸”。

与李雨箫的一丝不苟不同，蓝煜的头发微湿，刺楞楞地立在头上，穿着宽松的T恤短裤，大咧咧地拆外卖包装袋。

李雨箫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饶是屋里开了空调，他还是一身加厚的长袖长裤睡衣，外面还套了件睡袍。

即便如此，琉璃装饰墙面映照出来的两人，李雨箫面色苍白，了无生气，而蓝煜则是一片粉白，朝气蓬勃。

想到蓝煜还比他小四岁，却已是两个孩子的爸爸，妥妥人生赢家，李雨箫刚刚建立起的自信更是瞬间垮塌。

李雨箫在沙发上坐下，单手支头打量蓝煜。

“小李哥，曼曼说你胃不好，所以我买了白粥，你喝点，这样能舒服一点。”蓝煜打开外卖盒子，拿了勺子给他摆放到面前。

“你的呢？”面对仅有的一碗白粥，李雨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