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独自坐在餐桌边上，看着被布兰登的尸体砸的一片狼藉的桌面，伸手拿一个没被人血沾染的黄油饼吃。

瑞克和其他人正在收拾尸体，布兰登已经被抬了出去。

在张强独自思考的时候，瑞克和李打开了谷仓边上被锁住的小屋。

这是一间屠宰房，里面存放了肢解大型牲畜的工具，还有瓷砖贴合的放血池。

屋外雷雨大作，瑞克的头发湿漉漉，他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观察起室内各处的血迹。

“这是什么动物的心脏？”

李走到肢解工作台旁，拿起一个玻璃罐，罐中腌制着某种动物的心脏。

“够了，我劝你别再看向旁边……”

瑞克注意到工作台上还有些玻璃罐，好心提醒李别转头。

然而，瑞克的警告让李本能地看向其他罐子。

乓！！咔！

李手中的玻璃罐摔在地上，盐水和心脏被破碎的罐子释放，和地面发出了粘腻的啪嗒声。

他开始弯腰干呕起来。

一旁摆放的玻璃罐中，有大量动物的脏器，但在罐子排列的最后面，李看到了腌制男性生殖器的盐罐。

瑞克过来拍着李的后背，劝慰道：

“那个拿弩的女人说的是真的。张杀了他们没错，我们在他们眼里或许也是食物。”

圣约翰家族的丑事，被这些玻璃罐证明了。

瑞克拿起其中一个罐子，里面存放着各色瞳孔的人类眼球，瑞克忍不住和眼球对视了一下，立刻感觉毛骨悚然。

“我们应该去告诉其他人，让他们知道张没做错。我希望大家能认可张的领导，加入学校。”

瑞克诚恳地对李说道。

李弯腰擦着嘴角流淌的酸水，他闷声说道：

“去告诉他们吧。怎么选，只能看人们自己。”

事实上，还坐在餐厅里的张强，并不关心汽车旅馆的人们，是否会加入学校。

张强被之前的场面震撼到了。

约琳的复仇，让他意识到普通人情绪的力量。

晚餐的一切全被约琳主导，不管她是有谋划，还是一时愤怒冲了进来，她疯狂的笑容让张强感觉自己被利用了。

但张强并不生气，他只感到了悲哀。

这些缺少力量的人，都被环境逼疯了。

圣约翰家族吃人，约琳失去女儿后就神经病了，他们都是因为被环境所逼，做出了疯狂的选择。

一直以来，张强对灾变后人性崩坏的认知，只存在对剧情的了解上，今天还是第一次正面见证。

这比他流浪时遇到的破事要震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