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卡特转过头，满脸不解。

他年纪比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大，虽然对电子游戏略知一二，但毕竟不是资深玩家。

查理，那个发出惊叹的文职人员，在卡特的目光下不自觉地缩了缩身体。

这里是五角大楼，面前这位白发苍苍、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可是鹰国国防部副部长，卡特将军，而他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E国图罗以重卫星随香则的厨师。

"查理，直说吧，你发现了什么？"克里斯对查理问道。

得到上司的许可，查理才慢慢开口："我觉得这很像电子游戏里的战争迷雾。就拿《帝国时代》来说，玩家刚开始只能看到自己的区域，其他地方都被黑雾遮住，只有通过探索，迷雾才会消散。"

见卡特还是有些迷茫，查理又打了个比方："将军，你知道地理大发现吧。

以前我们只能画出人们去过的地方，没去过的地方就像未知的迷雾。

比如大航海时代前的地图，大西洋对面就是一片空白的‘迷雾’，直到大航海时代，我们才逐渐填补了这些空白。"

听查理这么一说，卡特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他接过查理展示的航海时代前后地图的照片，豁然开朗。

"不过，"卡特提出疑问，"在现代的高空拍摄设备下，无论是侦察机还是军用卫星，除了厚云，应该没什么能阻挡它们的视线吧。

而且苏比克湾军事基地报告说，那片区域天气晴朗，几乎没有云层。"

"所以，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查理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说，"有人掌握了某种科技，可以干扰相机拍摄，使特定区域无法在高空被拍摄到。"

"相机其实就是通过光线成像。"查理从工作台上找到一只激光笔，对着地面射出一道光，然后用手掌挡住光线。他看向卡特，说，"就像这样。"

这种简单的比喻让卡特对查理的理论有了更直观的理解，尽管查理的动作看起来有点滑稽，但卡特内心深受震撼。

人类发明相机已有近两百年，从未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长久的教育让卡特难以相信，一个偏远地区的军阀势力竟然掌握了如此奇特的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