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自己口中发出与自己所熟悉的声线完全不一样的声音。

“不起。”

这个声音他曾经在异管中心听过，是独属于魏洄之的声音。

此刻少年人的嗓音拖着懒调，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沈自清看起来比之后年轻很多，眸色里还未曾有那种阴郁偏执，疯的不怎么健康的光。

此刻他正常的像是隔壁大学的校草，一身干净整洁的军校生校服板正笔直，衬的他身材挺拔，清俊非常。

“早八。”他音色平淡的开口道：“老张头说这次再让陆业山帮你代签，你下半辈子都别想过他的思政课。”

魏洄之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开始发呆，半晌才悠然开口道：“真的没人觉得早八这两个字真的很诡异吗？早就是草字取下半部分，八看起来像两条岔开的腿……好强的×暗示……而且每次上早八都感觉能量很低……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气……上了会影响自己的磁场，由此可得，早八不能上。”

一张打湿的毛巾拍在了他脸上，沈自清垂着眸子，柔软的黑发垂在清冷的眼镜框架上：“别骚，下午还有军事理论考核。”

魏洄之拿下脸上的湿毛巾，一脸希冀的看着他：“好哥哥，给我抄抄。”

沈自清挑眉，压着他的头发往下摁了摁：“那得收报酬。”

魏洄之啧了一声：“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摁着我咬了那么久，现在跟我提报酬，不给就不给，我找陆业山去。”

“他？”沈自清冷笑一声：“他上回的军事理论才60分。”

魏洄之下床穿鞋：“够了。”

沈自清：“50分抄的裴照的。”

“……”魏洄之：“那我找裴照”

“裴照腿断了，参加不了考试。”

魏洄之顿了一下：“啊？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什么时候断的？”

沈自清：“一个小时以后。”

魏洄之：“……走吧你，跟有病似的。”

他踢了一脚沈自清，拿着桌上的课本率先走出了寝室。

沈燃心用魏洄之的视角看着这一切，突然有些感慨。

他爹不疯的时候，还是有点姿色的。

可惜，后来疯的太厉害了，只能送老疯子去见魏洄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