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面色不变，可是内心却掀起了阵阵波澜，若真如杨象锦所言，这场大战不论结果，皆会传遍世间，可林尘仔细回忆了许久，不记得上一生有宋家攻打蔡家一事，似乎如今的历史已经不按过往既定的轨道而走，已经偏离了某种方向。

谁也没有看到林尘眼里的凝重，见林尘没有吱声，杨象锦也识趣的没有再开口。

他当初得到这个消息也震惊了好久，毕竟如今宋家所为放眼历史，可以说是一场谋反，打破过往统治者的地位拥护自己的权力，形成一种改朝换代的场面，任谁听闻都会震惊万分。

可惜杨象锦想不到，林尘不是对于宋家这种敢于改朝换代的行为震惊，而是因为现在发展的情形已经同记忆中的历史发生了偏移，所产生了一股难言的窒息。

过去不再既定，未来已然改变，隐隐间林尘似乎抓住了什么，可又什么也没抓到，心里空落落的失神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味过来吐出一口浊气。

“不管未来如何，我只要走好每一步，做好每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也不枉重生一次！”

林尘于内心低语，将心头的涟漪捋平，随即看向了杨象锦道：“其他的林某也就不再多问了，不过林某想知道，你们镇北军团如今扮演的是什么身份？”

“是守护蔡家，还是支持宋家？”

听到林尘的话语，杨象锦面色微微一变，没想到林尘会询问此事。

“不用回答了，你们既然在这里，事情已经明了了。”林尘阻止了想要开口的杨象锦。

话落，林尘翻身上马，坐于马上远眺灵都城的风景。

白云高悬于空，飞鸟徊转于天，微风清拂于心，叹不明，道难言，谁知人间沧桑万千。

“杨将军，让路吧！”

不咸不淡的声音传入杨象锦的耳畔，杨象锦面容充满了苦涩，神情颇为矛盾，挥手间令军队让出了一条较为宽大的道路。

“我们走！”林尘低喝一声，当头朝灵都方向赶去。

杨象锦直到林尘等人远去，复杂的眼神渐渐褪去，可留下更多的是茫然，望着血灵卫留下的一路尘烟，杨象锦茫然中不断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