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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门口，两个男人针锋相对。

盛景宸拽住顾明远的衣领，怒道：“渣狗，你卑鄙无耻，那份策划书明明就是我写的，你竟敢捣乱，信不信我弄死你。”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顾明远一双黑眸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你写的策划书？谁能证明呢，圈子内介知你盛景宸草包一个，是家族的吸血鬼，你能写出一份优秀的策划案，真是天方夜谭。”

说完，一记铁拳，挥动起来，狠狠地砸向了男人的面容，下一秒，顾明远鼻翼渗出了猩红的血液。

盛景宸还想继续，便被身旁的姜凝拦下，“盛景宸，你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到现在，你还护着这个渣男，他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盛景宸眼里闪过一丝挫败，对于顾明远，他既羡慕又怨恨。

空气安静了一瞬，三个人抿着唇，谁也不开口。

过来一会儿，姜凝平呼一口气，缓缓道：“我没有留恋他，你现在打死他，我都不会哭一声，但是你不可以出事，你把他打死了，还要坐牢，为他这种人犯罪，不值得。

留着他这条狗命，让法官审判吧。”

而后，她侧过脸，萦绕着恨意的眸子死死盯着顾明远：“顾明远，你记住，你欠我两条人命，我的小炎，我的父亲，我会一一找你讨回，你已经半只脚踏进地狱了，我会将你彻底拉入地狱，烈火焚身，永不超生。”

“我们走。”说完，姜凝领着盛景宸离开了此处。

到了公交车，姜凝小声问道：“你脸色看着有点不好，我带你回家吧。”

男人唇瓣动了动：“不回家，我要去叶家，去接妹妹。”

大约过了十分钟，公交车驶进站点，两人上了车，找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

“姜凝，不是说了吗？以后都不下跪了，为何刚才还要跪。”盛景宸脑袋昏昏沉沉，虚弱问道：“我本来就欠你许多，这下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盛景宸，你不用自责，下跪不代表没有尊严，我不是说了吗，有些事男人办不到，女人可以办到。”姜凝望着车窗外，向后推的风景，慢慢说道：“男人最怕女人的眼泪，也怕软磨硬泡，眼泪一掉，装的悲惨一点，便能获得别人的同情。

有时候，示弱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可这种方法却不适用于同性人身上。”

闻言，男人忍俊不禁：“怪不得，我对你下不了狠心，每次想要狠狠地惩罚你，可心软得一塌糊涂。”

“你还不够狠心，你再狠点，我这个人就没了。”姜凝白了男人一眼，冷哼一声。

等她不生气了，在看盛景宸时，男人已经扶着前面的车座把手，紧闭着双眸，熟睡了过去。

公交车晃晃悠悠，车上弥漫着夏季中人们浅淡的汗味，交织着此起彼伏的交谈声，令姜凝精神恍惚，有一种和老伴白首到老的感觉。

直到，突然响起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她才恍惚中回神。

“盛景宸，你醒一醒，我们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