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交战，打了很久，到了后来吴国求和，割的地到了齐洲这里，我当时本想去其洲找你，可是没想到路过这里，才知道……”

小言低下头，轻声说道：“……人，有时真的很残忍”

“怎么了？”

“这里本来生活着一个达古族，他们的主神是‘夫诸‘，他们是有着自己的信仰，自己的文字的一个民族”

小言坐直了身子对她说。

“但是因为他们行为和信奉的神与汉人不同，汉人很不喜他们，两族之间经常发生战事，可是，他们的人数不多，后来他们的居住地被汉人占据，族人也多被吴人定性为奴，而且，还是那种，最低等的奴……”

秦琼眯起了眼睛，

“他们被杀了很多人，其中一部分逃去了陏国，那边的人接纳了他们，他们非常勇猛，也就成了攻打吴国的一只最有杀伤力的队伍”

“最后，论功行赏，他们的头人向陏主要了齐洲这里，这是他们族人以前生活的地方，结果……他们杀死所有的男人，和孩子，还把所有女人都……”

小言说到里，咬着嘴唇说不下去了。

“……用女人延续他们的种族”秦琼沉声道。

这是她能想到的人类对同种族做出的最残忍，最卑鄙的事了。

这种事从古至今，在很多地方的民族战争中，都发生过。

“是……我当时有看到，那真是太惨了！不管是人还是生灵，都不能忍受……所以，我就想，我像你一样，试一下，改动一下其中几个人的命数，看能不能改变这场惨事”

秦琼看着小言……

刚才因为生小言的气而散去的温柔，又回到了她的心里。

“那第二次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我……”小言的眼睛，嘴角一起往下一弯，要哭！

“我努力了……可是，到了后来，所有人都想害死我，就是跟在我身边的人，以前都会为我不惜牺牲性命的人，也要杀死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小言说到这，一下子整个人好像萎靡了下去，小嘴还一撇一撇的。

秦琼看着他，心里一下子痛的不行，气也没了。

“没事了，没事了”秦琼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小言的后背：“都过去了，别想了”

“我……”

小言抬起头，一双灿若星河般的眼睛此时已是朦胧：“我想做好的，我只是不想再死那么多人，可是……”

小言真的落泪了。

秦琼慌了，她不敢再问下去了。

她只能用手小心地抱住了小言，轻声哄着他：“知道，知道，你受委屈了，好了，好了，没事了……”

可能是对秦琼的绝对信任，也可能是这一晚的闹腾，小言真的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