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侯还跟着你舅舅去过校场，回来就跟大小姐比划着，开心得很……那时，你可比大少爷更像卫家人……”

秦琼没有回头，她静静的听着，她能感到梅姨娘对本主的怜惜，更能感到梅姨娘似乎对秦媚娘的母亲，还有她母亲的母家更有感情，可是，自己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哪？

“母亲……我都不记得了”她只好说。

“是呀，所以，我总想不通，你小时候那么像卫家的人，那么像大小姐，怎么就一下子变成了那样了哪……”。

秦琼一愣，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过来后各种超出人们想像，奇怪的举止都没有引起她家人的疑虑，原来，原主也是一个“好乖”的孩子啊

“我，什么开始变的，你还记得吗？”

“什么时候……”

梅姨娘想了一下：“好像就是你母亲去世后吧，你有一阵去秦家老家住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就开始不玩兵器，开始跟我学绣花，跟着别的府里的小姐妹们学规矩，还学画画，还学……我也忘了，反正，就是一些大家闺秀的东西，不过老爷挺高兴”

“那……舅舅们不生气吗？”

梅姨娘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过一会，才又开始为她梳着头。

“那会……卫家没人了，一个都没了”

秦琼愣住了，她确定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些，她转过了身看着梅姨娘。

“我真的是不记得了，为什么后来你们也都没有再提过，卫家……是怎么回事？姨娘！”

“……老爷不让说，再说，说了也没用，那个时侯大少爷也快长大了懂事了，他也要出去考官谋职了，所以，也就不提了 ”

“可这……提一下又有什么关系？那我呢？不好对啊昌说，但我是知道内情的，对吗？”

“这个……收尸的时侯，你娘带你去了，回来你就病了，后来，这事也不好说了，所以，我们也就没再提起过，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我不记得了，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您能，能告诉我吗？”

梅姨娘看着她，过了一会，她笑了笑。

“你大了，比你弟弟能撑事了，当然能告诉你，只是这都是往事了，说了只是凭献伤心，所以，我也就没再提过，只是这次，要不是老爷为了卫家拚死一博，我还以为连老爷也都忘了哪……”

“什么？……你是说，我爹是为了卫家，我母亲的娘家，才……”

“是呀，老爷不是那种出风头的人，我问过他，他说这次机会难得，成了，也许能为卫家讨个说法，不成，也不会太大的风波，最多是卸官回家，可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