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哈欠，随即突然了愣在了原地。因为困倦而昏沉的头脑略微清醒了些，匆忙的翻出软件的播放记录。

麦克斯奥特曼——蝴蝶梦。

……

正看着真木烁的大地像是猛然惊醒了过来，迎上的是一双过分平静的眼睛。真木烁一切如常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轻声道。

“看到了？”

大地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一片茫然，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你听说过庄周梦蝶的故事吗？”真木烁没有在意明显处于不正常状态的大地，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庄子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在花田中快乐的飞翔，可当他醒来的时候他依旧是庄周。随后他诞生了一个新的思考，到底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

“你所认为的现实和梦，到底哪个是真的？它们之间真的存在分明的界限吗？”

“他们地球人总是能提出一些很有意思的理论，可是梦怎么可能在没有外力的影响下做到这么漫长？”格尔曼博士晃了晃脑袋。

“你怎么知道梦一定是由大脑产生的幻觉呢？你又怎么确定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不是虚幻中里设定的背景？”真木烁抬起食指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

“如果我想，也能制造一个处于虚幻和现实之间的宇宙，当你真正生活在那个宇宙的时候，它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呢？”

他话音刚落，自己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沉默下来。

整个大宇宙的根源世界，无数数据线条依旧在无序的流动。屹立其中的银色巨人心念一动，那刚刚诞生还未出现生命的宇宙开始逐渐变化。

原本纯粹物质组成的宇宙逐渐变为虚实不定的宇宙，超空间里的一切似乎都无法触碰到这个新的宇宙。

它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样闪烁了几下，悄然黯淡了下去。

大地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无论是明日奈担忧的话还是神木队长的呼唤，都像是被自动屏蔽了一样没有被察觉到。

“大地！大地！”艾克斯的声音也从终端之中响起，可大地依然不为所动。

他已经知道了真木烁想说的是什么，只是仍旧不敢相信。自己所生活的世界，自己所在乎的一切原来都只是别人微不足道的寥寥几笔。

过往的记忆不过是被设定好的背景，甚至他们这个世界或许都是在作家动笔的那一刻，才刚刚诞生。

“大地，那只是另一个平行世界。某种力量联通了两个毫无关联的宇宙，让它们彼此之间有了这样的联系。在解决魔迪巫斯之后，一切就都会恢复正常。”

真木烁的话让大地勉强打起一丝精神，包含一丝希望的目光看向真木烁。看到对方确定的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像是虚脱一样靠在一旁的椅子上。

真木烁却没有这么放松，他依靠大地的视角看到了那张脸。在他作为人类生活的那个世界，他也曾看到过这样的面容，甚至做的事都完全相同。

“原来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