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离开过远的话，失去天道的人间界，便有可能出现各种天灾劫难。

所以，成也天道，败也天道。

昊天自从诞生灵智，拥有了属于人的情感，自然也不愿被束缚，被囚禁在这一隅之地。

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直到，此刻孟舟向他提出的这个交换条件。

说实话，他很心动，非常心动。

获得一道新的天心后，他就可以同那些真正的修士那样，去游历四方，去各种禁地秘境冒险。

昊天不断分析着利弊，但很快，心中的天平便逐渐倾向于与孟舟交换的那一方了。

沉默半响之后，他抬起头，一脸地郑重之色，其看向孟舟的眼神不言而喻。

孟舟心领神会，嘴角上扬带起一抹微笑。

“这道天心，是你的了。”

看着再次飘到身前的天心，昊天没有立即接过。

孟舟惊愕道：“不同意？”

昊天摇头解释道：“不是，而是我要先将人间界的天心转让给你。”

闻言，孟舟轻笑道：“那又何分别呢？”

“不同的，”昊天再一次郑重地摇头。

说罢，他周身散发起七色神光。

神光笼罩当中的昊天，宛如神话降临，威严而神圣。

身躯缓缓悬浮而起的昊天，眼中充斥着七彩之光，垂下头，凝视着下方的孟舟，四周传来他那空灵飘渺的声音。

“接着。”

话音刚落，他身上散发的七色神光变得更加耀眼和璀璨。

一颗宛如心脏的七彩琉璃光团，缓缓从他心门处浮出。

那光团出现后，还在跳动，如真的心脏那般，还传来沉闷地跳动声。

霎那间，整片天地黯然失色。

唯有那颗七彩琉璃心脏，绽放出的神光。

此时的昊天，脸上逐渐变得虚弱且苍白。

乌黑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白。

他的皮肤上出现各种老年斑纹，变得褶皱。

深邃黑亮的双眸中，也逐渐透出浑浊来，仿若在一瞬之间，昊天变从一位青年，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但事实也是如此。

昊天是人间界天道，天心就是他的那颗心脏。

失去心脏，失去力量与生命的来源，他出现这种变化，丝毫不奇怪。

而当孟舟看到昊天的变化时，没有任何犹豫，一手接过那颗代表人间界天心的七彩琉璃心，一手将一道崭新的天心抛给昊天。

失去天心后，昊天感受到自身如漏水的器皿，不断流逝着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