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五百三十章 出此下策(1 / 2)

作品:《大唐人生张阳李玥

闻言,李承乾颔首道:“且不说锻炼体能的事宜,孤有一事不解。”

“太子殿下请说。”

“程处默当真是个大诗人?”

“那是自然,处默的诗文惊才绝艳。”先是沉默了片刻,李承乾皱眉侧目看着他的神色,

“你能否解释这是为何?”张阳诧异一笑,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处默就是大诗人,母庸置疑。”李承乾站起身缓缓道:“你的话果然不能信。”眼看李承乾走入了宅院,张阳又道:“太子若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念一首处默以前作过的诗,乃传世的好诗。”

“不用了……”李承乾一脸的悲怆,长叹一口气。

“太子是不想听?”

“听你解释孤有一种被人欺负的感觉,孤是不会信的。”

“我打算出个诗集名字都想好了。”

“你别再说了。”李承乾的神情带着些许的挫败,好似在怀疑人生,又有些失落。

太医署来的医官正在给这些老先生看伤,还有几人也在给魏征与众多中书省文吏检查受伤的情况。

这些老先生请来容易,送走太难。包括当初在太极殿的十位老先生,眼下又多了几位,看来各地还会陆续派人来长安城。

过了小半个时辰,高士廉与虞世南也来了。张阳跟着李承乾站在门前迎接。

高士廉拄着拐杖,

“太子殿下有劳了,老夫去见见这些当年的故交好友。”许国公当年也是名满关中,在各地的好友士子多数也已经年迈,说不定其中真有他的故交。

虞世南也慢步走入宅院内。此刻的场面与魏征等人谈话时不同,当这两位老先生走入宅院,这里的气氛立刻变得和谐了。

大家嘘寒问暖,有说有笑的。张牙舞爪还在前一刻,此时却能这般说笑,众人脸上都有笑容,只有魏征这边的人还在为刚刚打架时留下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既然都是旧相识,想必更好相劝一些。”李承乾点头道。

“说不定许国公与虞世南老先生可以摆平这个局面。”岑文本也中肯道。

两人站在宅院门前,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虞世南和许国公走出来的时候摇头叹息。

高士廉无奈道:“太子殿下,他们心意已决,老臣实在是无力劝说。”虞世南也行礼道:“老朽劝不住他们。”李承乾连忙将两位扶起,

“两位能来,孤已经很感激了,这天寒地冻的早些回去休息。”

“老臣告退。”太子殿下目送他们离开。张阳回头看了一眼在场的老先生们神色越加地得意了。

“孤还是禀报父皇,继续派人将这些老先生软禁起来,虽说不能解决眼下的局面,好歹能有个缓和的余地。”正欲离开,看张阳还站在原地,李承乾又停下脚步,

“孤让你不说,你当真一句话都不说了?”张阳揣着手回道:“在下想到一个办法。”岑文本连忙上前,

“张侍郎怎么不早说?”张阳从宅院门前的石阶走下,小声道:“在下以为这些老先生将名节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他们可以随时抛却性命,但他们可以为了名节与郑公他们拼命。”

“你且说来。”

“还是算了。”张阳叹道,

“这个办法多半不合适。”岑文本着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还请直言相告,下官与太子一起斟酌。”张阳摊手道:“文本兄,又是你!若说出这个办法,你又是害我一遭。”汗颜无言以对,岑文本心中有了决定下回不想和这个张侍郎谈话了,与他说话好累呀。

瞧着这座还算是简朴的宅院,张阳啧舌道:“这个办法有点下作,我不知道太子殿下能否接受。”

“你且说来,孤且听着。”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口之后,张阳等着俩人的反应。

李承乾面色赫赫,

“孤在东宫还有急事,你就当孤没有来过。”太子殿下走了,离开时的脚步很快,甚至仓促之间差点被绊倒。

张阳转头看向岑文本,

“文本兄以为如何?”

“是个下策,姑且一试。”

“那就有劳文本兄了。”

“下官去也。”这人的脚步也很快,张阳瞧了眼还在与老先生们对峙的郑公,双方相顾无言,就这么干坐着。

抬头看了看天色,多半是又要下雪。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先回家,昨天的图纸还没画完呢。

当天夜里,远道而来的老先生们都睡下了,就在这时宅院的门被人打开,正是深夜时分,一个个穿着单薄的女子放轻脚步走入院中。

她们都是从平康坊而来,前来照顾这些老人家。卢老先生正酣睡着,还未察觉自己房间中进入了一个女子,朦胧中感觉到身边有人吐气如兰。

又觉得不太对,甚至还能感觉到对方在给自己擦拭着脸。如诈尸一般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他老人家看到床边正坐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姑娘。

“你是何人!”他当即喝道。

“奴婢前来照顾老先生。”那女子娇媚道。

“老夫不需要你来照顾!”

“老先生这般恼怒是作何?”她来到床榻边无辜地扒着床桉,

“莫不是老先生看不上奴婢这薄柳之姿?”

“你!你给老夫出去。”卢老先生翻找着床榻除了枕头愣是找不到一件可以用来防身或者抵抗着女子的东西,这一下彻底地清醒没了睡意。

“老先生!”那女子凑得更近了,

“这已是深夜,且不说这天寒地冻,外面已是宵禁,到处都是巡查的官兵,莫非老先生希望奴婢落入那些兵痞手里?”

“你!你莫要过来。”卢老先生慌乱下了床榻,迅速地穿着自己的衣衫,院里也传来了动静,他拉开房门一阵冷风灌入,散乱得须发皆飘动。

他看着院内同样是慌乱的同行之人。大家都在试图摆脱着这些女子。甚至还有人被三两个女子同时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