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不错，就怕我们都猜不对。思成，你和小丸子相处的时间比我长，对她的了解也比我多，你先猜。”

吴思成脑海中充满了各种思绪，像是一团纷繁复杂的线，他的眼前浮现出在宁成医院看到李千暖手里漫画的情景，

“闲着也是闲着，随便画着玩的。”

“随便就能画的这么好？小丸子，你是美术生吗？漫画专业？在哪所大学?”

“我没有考上大学，但我从小就对动漫情有独钟，从开始临摹到自己创意，画爸妈、画同学、画老师、画校长、画一切能画之人。”

“终于你知道你为什么没考上大学了，一定是上课不好好听讲，老师在上面讲，你在下面偷偷画小人！”

“我其实就是有个坏学生，课堂偷画是我的一贯作风，有一次被英语老师当场逮住，看到我把她刻画成一个头顶鸟窝、斗鸡眼、抓狂的泼妇形象，气得她脸都青了，当场罚我表演嫦娥奔月一节课。课后还把我拽到了教导主任那里，教导主任罚我抄学生守则十遍，看到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有点可爱，我就灵感大发画了一组四连拍的漫画……”

想到这里他不禁失笑，冷慕宁被他笑得满脸狐疑，他笑着说道：“慕宁，你知道小丸子的学生时代吗？老师在课堂上讲课，她在座位上偷偷画小人。因为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考上大学，如果能回到她的学生时代，她一定会好好学习考上大学。”

人生总是这样不好定论，也许没有她课堂上的偷画，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漫画水准。

注视着台上全神贯注作画的女孩，冷慕宁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似乎在遥望那逝去的岁月，那是屈辱和美好交织在一起的沉默。

他想起那晚微醺后吹哨子的场景，李千暖循声而来，她说小时候曾经也爱吹哨子，后来哨子送了人，就跟着哥哥学起了打拳。

他好奇的问道：“一个女孩子怎么想着去学打拳？”

“因为我想做小飞侠，我想保护一个人。让他再也不要受到伤害。”

“你想保护谁？”

“一个哥哥......”

冷慕宁知道小丸子想保护的那个人，就是他，如果能回到那一天，她一定不会让他受伤害。

“我想，如果回到那一天，小丸子一定不会让我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