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百里雪妍，你最心爱的人死了，你就一点也不难过吗？”

半天百里雪妍才发出微弱的声音：“我现在只难过我自己，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二十几年，为他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精力和感情，还差点为他杀死了你！不值得，这一切一点都不值得，易百绥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李千暖蹙眉冷哼，如果这个女人早点这样想，早点放手，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百里雪妍，你现在大彻大悟了吗？”

“嗯，大彻大悟了！那个渣男死了，我就等于甩掉了一个大包袱，从此再也不会为他苦思冥想。李千暖，事情已经如你所愿，我们两个死了一个，你可以放我回去了吗？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是我欠你的，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就这样两清吧。”

“两清？”李千暖眸底一沉，大笑出声，这个女人差点杀死自己，一对轻描淡写的对不起就能两清了？

“百里雪妍，你知道不知道，刀尖只差两厘米就扎进我心脏了，我的命是从阎王那里捡回来的，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对不起李千暖，我知道我犯下的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的。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被易百绥那个渣男迷住了，对你起了杀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明天是我爷爷的寿辰，他还等着我这个孙女过生日，我爷爷年纪大了，不能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你要我什么都行，就是别要我的命！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我还有爸爸妈妈哥哥和爷爷......”

百里雪妍声俱泪下，泪水鼻涕掺合着泥土和头发一起往下滴，一身橙色长裙被折磨的脏兮兮烂兮兮，活脱脱一只刚从地里挖出来的烂萝卜样。

提到亲情李千暖的心就像被什么刺到，如果她当时死了，她的爸爸妈妈哥哥弟弟该有多难过？

“百里雪妍，不要用亲情来绑架我，你有亲人，我就没有了吗？”

“对不起李千暖，我知道错了！我虽然雇杀手杀你，但是失败了不是吗？你现在不是好好活着吗？我虽然让你挨了一刀，但也让你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不是吗？你因此遇到了冷慕宁，还在动漫设计大赛上获了奖，签约了尚雅，还赢得了易百绥的另眼相看，你这不是苦尽甘来吗？”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一套理论，这种歪理邪说也好意思说出来？李千暖怒极反笑，这个女人何止只是给了她一刀？还有宁成医院投毒的账还没有算。

“百里雪妍，你杀我未遂之后，又在宁成医院给我投毒，害的我再次差点死掉，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

“投毒？什么投毒啊？什么宁成医院？我去都没去过？”百里雪妍不解的瞪大了眼睛。

“哼！有胆量做，没胆量承认吗？”

“李千暖，我发誓，我只对你做过两件错事，一件是护城河杀你，一件是皓天大酒店给你下药。”

“你真的没有投毒？”

“我可以拿着我的家人发誓，我没有给你投毒！真的真的没有！”

李千暖紧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发现她的眼神坦荡没有一丝躲闪，如果不是百里雪妍所为，那会是谁？难得她还有第二个敌人吗？

冷慕宁也感觉到这件事另有蹊跷，给了她一个眼神，柔声说道：“小丸子，不要担心，投毒的事我会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