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浅笑淡淡生内乱(二)(1 / 1)
作品:《多情皇子无情妃》顾盼曼不明白这句话是何意,只当荀扬今天是吃饱了撑的,诚心来找她的不痛快。想到这,顾盼曼更加恼怒,淡淡的语气变得如同用薄冰冷却过一般:“我不明白荀门主这话意在何处。如果荀门主没有别的事,还请离开,不送。”
荀扬将那盏始终未饮的清茶放下,充满寒光的眼直指顾盼曼:“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们就将话挑明了。将凤儿交出来,你堂堂一个门主,对一个小孩下手,实乃卑劣行径。”
顾盼曼这才算听明白了,弄了半天,原来是因这事莫名其妙的来找她问罪来了。她掩嘴笑了几声,荀扬自己都能听出这笑声里的讽刺意味,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顾盼曼收住笑,闲适自若的轻抿了一口清茶,顿了顿后,一双纯净的眸子饶有兴味的盯着荀扬的眼睛,狡黠的说道:“荀门主怕是在说你自己吧。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就是已经对一个小孩下手了吗?如果崖主知道有人对他不忠,你猜那人会怎样?”
“你休要含血喷人,将凤儿交出来。”荀扬彻底变了脸色,手上青筋正一根一根应运而生。
顾盼曼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见荀扬恼羞成怒,浅笑得肆意妄为:“证据呢?无凭无据便将脏水向我身上泼,我只觉得恶心。别说我不是你,不屑于对一个小孩下手,就算我有心抓她,我也不会这样愚蠢,留下蛛丝马迹让你来兴师问罪。况且,如果我真藏了她,我会再交给你吗?”
“你!”荀扬彻底被激怒,一掌“啪”地拍向案几,茶具瞬间随着内力的震动高高弹起,清茶就这样幻化为一张张大大小小的水幕倾泻而出。
顾盼曼素手一勾,离地的身子向后一旋,两根玉指稳稳的接过了那盏自己饮过的杯盏,洁白的裙摆宛若刚刚展露芬芳的栀子花正迎风起舞。素手白衣皆未湿,盏中清茗丝毫未洒。案几已湿了大片,茶具七零八落的静躺案几地板。顾盼曼站在那若无其事的将杯盏靠在唇边浅浅一抿,淡雅玩味的笑意在那张倾城的脸上荡漾漫舞。
“荀门主,好大的火气,小心伤身。我给你降降火。”顾盼曼话音刚落,手中的茶盏就已被内力推出,飞向两米外的荀扬。眼看就要将荀扬击中,他却一个弹指,杯子瞬间折出一个拐角,砸在了墙上那副湖光沙鸥字画上,晕开一片水渍,整幅画立马失了原有的光鲜,沦为了残品。
厉色从顾盼曼眼中一闪而过,贝齿微咬,心中想着:好你个荀扬,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真以为我好欺负。荀扬竟敢毁了她所珍爱的字画,她又怎会善罢甘休,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门主,那个小丫头找到了。”两人正打得难分伯仲,端放的案牍竹简已凌乱不堪,地上更是一片狼藉。荀扬那刚刚进殿的亲信不敢上前,只得站在角落处用声音来拉回沉浸在打斗中的荀扬。荀扬猛击出一掌,将顾盼曼震得向后退去数米远,转头向他的亲信问道:“人呢?”
“这个,这个,门主,先不要问这些了,你还是先去一趟崖主那吧。那丫头不知怎得,将崖主给惹怒了……”亲信脸色沉重,语气带着丝丝惊恐。
荀扬一听,脸上顿时失了颜色,暗叹一声,这凤儿做什么不好,翩翩要去正殿在那个喜怒无常的太岁头上动土。顾盼曼听了这话,抿唇而笑,理智清晰的她不再多花力气揪着荀扬不放,待会自有他的好果子吃,不必再劳她动手,只等着看好戏即可。
“这次是我错怪你了,但我没时间与你赔礼道歉。”荀扬已没有那份心情去看顾盼曼脸色洋溢出嘲讽又戏谑的笑容,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匆匆而去。
顾盼曼漫不经心的拍了两下手,拿出丝帕拭去了挂在嘴角的一点血迹。白衣的袖口已被荀扬撕裂,她心中的怒火却已消失殆尽,只因看到了荀扬最窘迫忐忑的一面,还有接下来他要面临的后果。
“到底怎么回事,凤儿怎么会出现在正殿?”荀扬脚步匆匆,额前被顾盼曼打散的那一缕发丝随意低垂,任由微风捉弄,他却丝毫顾不上,只是侧头向亲信问着事情的缘由。
亲信疾步尾随荀扬的脚步,低头不敢去看一身狼狈的荀扬,语气急促地说道:“是属下办事不利,当得知消息时,崖主已经发怒了。”他可不敢告诉荀扬,这个消息还是孔伯炤殿内的侍从来告诉他的,切确的说,不是告诉,而是命令。
“凤儿现在如何?”他很了解孔伯炤这个人,杀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松,况且凤儿还激怒了他,想来凤儿的性命堪忧。
那人说气话来变得有些结巴:“这个,属下不知。”他可没有勇气亲自去孔伯炤那里查看一番,飞彻崖上也只有四个人在孔伯炤面前不用提着脑袋,而他显然不是这四人中的任何一个。
“没用的东西!”荀扬罗袖一拂,脚步更快了几分,将自己那个办事不力的亲信甩在了身后。
荀扬到正殿时,凤儿正被一个紧身黑衣男子护在身后,她看上去还一脸的有恃无恐,怡然自得的样子。再看看坐在主座青筋暴露的孔伯炤,一头披散的花发正与同样花白的长胡须相互编织交融,一串串编织精巧的小辫子整齐有序的挂在一张气得发黑的脸上,随着孔伯炤嘴角的颤动一摇一摇的,恰如正在向刚刚走来的荀扬俏皮的招手。看得荀扬目瞪口呆,竟有了抚额的冲动,他不用多想,这滑稽的杰作定是出自凤儿之手。只是他不明白的却是,像孔伯炤这样一个警醒的人,就算是睡着了,没人看守,估计凤儿也很难近孔伯炤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