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我们的承诺，牛利点点头，思考了许久，才给我们讲起了牛家。

“当初他们都说我妈是病死的，但是我知道，我妈是被我爸掐死的！”

牛利一开口我就觉得不可思议，当初他爸在过尸堂待了一宿可是什么事儿都没有，见我面露怀疑，牛利脸上挂着嘲讽接着道:

“我看过我妈的尸体，她脖子上有手印，浑身都是刀伤。当时我妈刚确定自己怀了孕，她非常高兴，第一个告诉了我，让我在屋里写作业，她去告诉我爸，我也高兴，偷偷跟在她后面，撞见了我爸跟秦若云在草垛后面偷情，我爸见事情败露，虽然他不在乎，可秦若云当时还没离婚，怕她男人知道弄死她，竟然指使我爸掐死我妈，我躲在一边看着我妈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渐渐没了动作，心里害怕，差点叫出声，是李香莲捂住了我的嘴，我爸担心我妈没死，回屋取了刀……”

牛利口中的牛老大畜牲不如，竟然为了情人杀害孕妻，只是山里那个女人对牛家如此熟悉，怎么没给我们讲这一段？

接下来的事基本跟那女人讲的差不多，秦若云被她男人打回了家，没多久就嫁给了牛老大，李香莲威胁牛利，如果不听她的话，就告诉牛老大他什么都看到了。

以牛老大的心性，肯定会一不做二不休把牛利也杀了，牛利年龄小，为了活命不得不委身自己的老婶儿。

而秦若云生性风流，嫁过来几年，随着牛利慢慢长大，自然也打起了他的主意，时刻观察着牛利，发现了牛利跟李香莲的秘密，又以此要挟牛利，只是秦若云比起李香莲来更加变态，经常将牛利弄伤。

我看着眼前的牛利，心里可谓五味杂陈，这也太可怜了，这么好的年华身边却都是虎狼，我猜他这一生都未必能像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

毕竟李香莲死了，秦若云还活着，不过牛家的事儿还真不好说，秦若云能活多久还真不一定。

“他娘的回去老子让牛老大先付香火钱，别他妈死绝了我跟谁要钱去！”

赵大顺骂骂咧咧，我赶紧扯了扯他胳膊，示意他牛利还在这呢。

“有时候我也想一把火把家里烧干净！把所有人都烧死，这样我就解脱了！也算给我妈报仇了，可是我不敢……”

“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别想那么多，会好的！”

我知道所有安慰对他来说都没用，或许只有让李香莲把牛老大跟秦若云弄死，他才能真正解脱。

“静心！”

敖金突然低喝一声，我身体瞬间一怔，将刚才的想法抛出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