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睡个大亮觉，感觉所有的疲惫都被洗去，精神抖擞能量饱满，直到看到牛利捂着肚子迈着小碎步在卫生间来回转圈跑。

“你干啥呢？”

我看着牛利脸憋的通红，马桶就在他身后。

“哥，我要上厕所，门打不开出去不去！”

李宁起早出去买菜了，李雨薇的门里外都装了电子锁需要人脸识别，牛利推了半天也没推开，想找个饮料瓶子也没找到，卫生间的马桶他根本没见过，心里想着应该是上厕所用的，可又怕给弄坏了，硬生生憋到我睡醒。

“你坐这上，这个是冲水的，你这傻小子！憋不住咋不喊我！”

牛利曾经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离隐逸村最近的小镇，平阳城虽然只是个五线城市，可也到处是高楼林立，尤其从李雨薇家落地窗往外看，商场的霓虹灯广告牌异常绚丽，打破了牛利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简单教了他马桶使用方法，我心里寻思着，牛利要学的东西太多了，等李宁回来让他给牛利画个智能家居使用图纸。

吃过早饭，李宁开车带牛利去尽孝堂，想到他的生辰，这活还真挺适合他干，一是不怕遇到什么脏东西，二来，我就不信有人会在纸活店里调戏他！

我一个人顺着小路转转悠悠，到了昨天李宁吃粥的小店，小店在老居民区，从外面看破破烂烂，门把手都却黑，墙上贴着二十四小时营业，纠结了一下，我拉开门，店里已经有两个老人正在喝粥，老板听见有人进来，穿着油渍麻花的围裙从后厨走出来，问我吃什么。

我看了一眼菜单，虽说店铺名叫粥店，可包子饺子馄饨小菜啥都有，不过瞅了一眼店里环境，我没说话出了门。

这埋汰的，难怪不新鲜！

屋里倒是没什么异常之处，看来纯属卫生问题，好在我也没吃，懒得跟老板计较。

到了尽孝堂，李宁正告诉牛利什么东西卖多少钱，我妈就拎着个果篮进来了。

“姨，你拿果篮干啥？”

“哎妈呀七斤他二姨父，前两天说得肠炎了，在医院住着呢，我合计你俩也回来了，拿东西去看看，省着人家挑理！”

李宁在我家过过年，我家亲戚他比我认的都全，咱们这地方就有这规矩，长辈住院，小辈知道了就得去看，拎点水果留二百块钱，不然等人家出院要讲究你。

“这孩子是？”

“啊，妈，这是我雇的店员，牛利。”

给我妈跟牛利介绍了一下，我妈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