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孩儿似笑非笑的目光盯得难受，我也确认了地上的羊确实是羊，受不了这血腥味，赶紧转身上车。

“怎么了，有什么异常吗？”

刚才我闻到血腥味立刻让李宁回了车上，他并未看到那女孩儿杀羊，见我脸色不好看，忙问我出了什么事。

“买羊肉那女的变态啊，大晚上自己蹲那捅羊脖子，那模样比鬼都吓人！”

听我说完李宁突然笑了，说我连惨死的鬼都不怕，竟然被个小姑娘吓白了脸。

其实也不是吓得，只是那女孩儿的行为太不正常，我让李宁把车开远点，准备一会儿跟着她，看看她去哪儿。

“黄爷柳爷，您二位不吱声？”

两位老仙儿一直沉默，要说黄天奇话越来越少了我倒是能理解，柳龙云怎么也憋的住，没叫唤？

“你做的不挺好么？我们吱啥声？”

柳龙云语气里有种儿子长大成材的骄傲，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话说的好像爹要放手了一样。

突然整的有点温情呢？

我们猫在车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怕那女孩儿怀疑，车灯空调都没开，伪装成一直停在路边的样子，冻的我跟李宁手脚冰凉。

就在我想占点便宜，给李宁手哈哈气的时候，那女孩儿终于从市场口走了出来，手中拖着一张染满血的羊皮，朝市场对面的平房区走去。

“你在车里等我，把空调打开。”

怕有什么变故，我让敖春留下保护李宁，自己带着黄天奇跟柳龙云下了车，悄悄跟在女孩儿身后。

女孩儿丝毫没有发现我们，直接进了一个院子，随着大门哐当一声关上，屋子里很快亮起了灯。

“老子去扒窗户看看！”

没感觉到院子里有什么不一样的气息，柳龙云直接进了院子。

我找了几块砖垫在脚下，扒着大门墙往里瞅，院子不大，也没养羊，羊皮被随手扔在地上，女孩儿正在厨房忙活。

这片平房区已经有了动迁规划，很多人都提前搬了出去，女孩儿家四周都漆黑一片，我倒是不怕被发现，看着她给自己做了点吃的，匆匆吃完就回了房间，衣服都没脱就上了炕。

“真变态啊脸上都是血，她都不洗一下？”

我感觉这女的纯纯反社会型人格。

盯了一会儿，那女孩儿已经睡了，我一边往车上走，一边给马队发信息，让他查查这个卖羊肉的。

没想到马队直接打来电话，说他在局里，让我跟李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