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心里头那个美啊，可脸上还得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二大爷，您现在之所以两头受欺负，说白了就是您还是个普通职工，好欺负。您要是能当上领导，看谁还敢算计您。您说对不？”

刘海中连连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对对对，大茂你说得没错。”

“所以啊，咱们得两头下手。一大爷能收七个干孙子，您也完全可以掺和一脚。这好处不能让一大爷一个人全占了。到时候您跟一大爷可就是同一起跑线了。”

许大茂说着，眼睛骨碌碌一转，“正好您说的一大爷行贿这事，咱们也不能浪费了。我好歹也是个小领导，借着汇报工作的幌子还是能见到两位厂长的。

我把这事跟李副厂长汇报一下，到时候重点突出是您发现的。李副厂长一高兴，这事不就成了吗？”

“哎，我说许大茂，咱们杨厂长那才是大厂长，你咋不直接找他汇报，非得去找李副厂长呢？”刘海中一脸不解地问道。

许大茂嘿嘿一笑，摆出一副老江湖的架势：“二大爷，这您就不懂了吧。前阵子我给我们科长跑腿，去给厂长送材料，您猜我瞅见谁了？

我看见一大爷搀着聋老太进了杨厂长办公室。那门儿关得严严实实的，一般人能随便进吗？这说明啥，说明聋老太跟杨厂长关系不一般呐。”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再说了，一大爷跟着进去干啥？我琢磨着，说不定就是聋老太为了一大爷当官的事儿，才上门找的厂长。一大爷可是聋老太的干儿子，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你说我去找杨厂长举报一大爷，那能成吗？

弄不好就撞枪口上了。我许大茂倒是没啥，大不了就是个穿小鞋。可要是这事儿牵连到您这儿，您以后在厂里还能有好果子吃？”

刘海中听得连连点头，心里头那个佩服啊，直夸许大茂考虑得周到。

他赶紧拿起茶壶，亲自给许大茂倒了一碗茶水，这才继续说道：“哎呀，大茂啊，还是你脑子活泛。你说我这人咋就这么笨呢？厂里这边就全靠你了。那我上哪去认干孙子去呢？”

许大茂一听这话，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嗨，二大爷，这还不简单嘛。

赶明儿一大爷不是要摆桌嘛，正式收下两家子。您完全可以在此之前去截和嘛。”

他眼睛一转，又接着说：“这贾家贾东旭是一大爷徒弟，一大爷收他儿女当干孙子孙女无可厚非。可这梁拉娣不一样啊，初来乍到的凭啥都让一大爷占了去？二大爷您完全可以把梁拉娣家的孩子抢过来嘛。”

刘海中一听这话眼睛就亮了可随即又黯淡下来：“那要是老易不同意咋办呢？”

“嗨！这有什么不同意的？都是大院的大爷凭什么好人好事都让他做了？你二大爷也想为咱们大院出一把力气不是？

三大爷那不用考虑，没好处的事儿他从来不出头。我这个副科长再占您这边一大爷也不能搞一言堂不是？”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头儿：“嗯！说得有道理！那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