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不怒反笑，“嘿，道友，你不觉得小船有点挤吗？

仙童明明点了十个人，怎么你旁边就多出了一个。”

顺着清越手指的方向。

船头，

一个男孩子背对着站在船头，最开始因为身高，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恐惧的气息小船上蔓延。

“啊！你！你是谁！”与清越对话的男子吓得脸色苍白，踉跄几步，与那个孩子保持距离。

一时间，所有人都往船尾拥挤，一时间小船来回晃动，似有翻船的样子。

“诶诶，都推我干嘛，”清越被后面的几个双手一推，顶上了最靠近那个男孩的位置，无语地瞅了身后一群人，其中实力最高是合体期五星依旧怕得要死。

清越摇头，“真是一群没有礼貌又胆小的人。”

她走上前几步，查看船头一动不动的人，“哥们儿，吱个声儿呗。”

对方拒绝对话，已经立在船头，呆呆看着湖面。

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影子，月光之下，清越和男孩的影子靠的很近，他不留痕迹地抬了抬手，像是牵住了清越的手一般。

而此时。

清越已经走到了男孩儿半米处，伸出手拍向他的肩。

猛地，男孩的脑袋从正面扭转过来，这张脸上没有五官，唯一有的，是眼珠子被生生剜去，只留下两个空洞的眼眶。

清越神色淡然，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后面的人群发出一阵尖锐的救命声。

“啊！鬼啊！！！”

“救命！”

“呜！”

“噗通”一阵阵入水的声音传来，叫喊声全部消失。

几声之后，船上安静了，只剩下清越一人，其余人全被奇怪的东西拉下湖底。

清越没有出手救任何一个人，上船前倒是想救，可偏偏他们不领情，要她去送死，这种人救来干嘛？这次救他，下次遇到危险，又把你推到前面当挡箭牌。

船头的男孩僵硬地扭转头，那双空洞的眼睛直视着清越。

两相对视，男孩一眼万年，一股血泪缓缓流出。

清越捂住心口，为什么会感到痛呢，这个男孩她从未见过啊。

他张了张嘴，无声地喊着什么，清越却听不清楚。

下一瞬，男孩抬手了。

清越以为他要发动攻击，将手放在了腰间弯月刀上。

却见他径直将手指刺入眼眶，像是掏什么东西一样，没有找到，又将手插入身体血肉、内脏中，努力寻找着。

他要做什么？为什么不攻击自己？倒像是认识自己一般。

清越始终皱着眉头，直到看到一双血淋淋的双手中，呈着一对金色的眼球。

“你，给我？”

他伸手着急地递给清越，清越还没接住，就听到“咚——”一声。

在掏出眼睛的三秒后，男孩化作血水，金色眼珠掉落在地。

清越捡起，没有缓过神来，“羲禾，这是真的眼珠吗？”

“是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