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秦远。”

“你能听到吗？”

“快醒醒，快醒醒。”

秦远耳边传来朦朦胧胧的声音。

鼻子里涌入一股强烈的来苏水味道，让他感觉有些呛鼻，呛到他一阵的猛烈咳嗽。

咳嗽过后，他微微睁开眼皮。

眼皮刚睁开，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老脸，秦远眼睛一瞪，“啊”的叫了一身，从床上翻滚下来，掉在了地上。

张德汉连忙过来扶他起来，关切的询问：“小远，你怎么了？”

“你离我那么近干啥，都快和我亲上了。”秦远推开了张德汉的手，说道：“大哥，我性取向正常，我不搞基。”

听到秦远的话，张德汉怒骂：“滚你妈的，我离你那么近还不是为了叫醒你吗？”

“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骂我搞基。”

“实话告诉你，老子喜欢的是女人。”

张德汉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一阵女人的谩骂声。

“老流氓，你给我下来。”

“陪老娘的精神损失费。”

秦远听到楼下的女人谩骂的声音，又想起之前他俩之前在自己的车前好像是因为钱的事争吵，嘴角展露出一丝微笑，心中暗自猜想，这老小子肯定是做啥坏事了，张德汉啊张德汉没想到你这把年纪了，还这么老不正经。

而此时，张德汉一张脸涨得通红，脑袋低垂，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秦远凑到邪恶的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干啥坏事了？”

“干啥坏事了？”

秦远猥琐的笑笑，说道：“都是成年人了，你不是欠啥风流债了吧？”

张得还听到秦远这么说，脸涨得更红了，他气愤地一拳向秦远肩膀打去，愤恨的说：“滚你娘的，你把我张德汉想成什么人了？”

说完这句话后，怔了半晌，小声说道：“就算是我有那个贼心，但是身体也不允许了。”

秦远一听乐了，哈哈大笑道：“什么，你都不行了？”

“滚，滚，滚。”张德汉将小眼瞪得大大的骂道。

看到张德汉真的生气了，秦远觉得玩笑也该适可而止了，随即收起了笑容，一脸正色道：“大哥，那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德汉将门一关，长叹了口气，缓缓说起了这段不堪回首的王事，楼下闹事的女人叫金兰，得了不孕不育之症。

不久前，金兰和她的丈夫来到张德汉的诊所看病。

和其他病人不一样的是，金兰还没有进诊所的门，就听到她的丈夫的谩骂声：“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连个孩子都给我生不下。”

“老子辛辛苦苦挣得家业，将来给别人吗？”

面对丈夫的怒骂，女子非但不生气，反而是满脸赔笑，讨好的说道：“老公，放心吧，张医生远近闻名，肯定能治好我的病的。”

看男子脸色稍有缓和，又撒娇般的叫到：“老公......”

看到女子那极力讨好的表情，张德汉对这个女人多了一丝怜悯之心。

很快，轮到了给金兰治病。

金兰坐在张德汉对面，满脸紧张，恳求的说道：“张大夫，你是我看过的第一百个大夫了。”

“你一定要将我这病给治好啊。”

张德汉同情的点了点头，为金兰号起了脉。初时，张德汉还是满脸微笑，但过了几分钟后，张德汉眉头紧皱。

金兰的心咯噔一下沉入谷底，偷偷看了一眼丈夫，发现她的丈夫此刻已是满脸怒容。

张德汉将手收了回去，惊鄂的看着这夫妻俩。

“大夫，这病能不能治。”男子急切的问。

张德汉没有回答，瞥了一眼金兰。

只见金兰一直再给她使眼色。

其实金兰看到张德汉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病凶多吉少了，使眼色也是想让他能帮帮自己。

张德汉明白金兰的意思，但是为人正直的他从来都不会说谎，况且这时候如果说谎，那不是代表自己在欺骗病人家属吗？

这种事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沉思片刻，张德汉摇了摇头，轻叹道：“您患的病是宫锁寒心。”

“这个病目前是没有办法治好的，请您另请高明吧。”

女人一听张德汉的话，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痛哭着：“张大夫，我丈夫说了，如果找您都治不好，那他就和我离婚。”

“我一个女人家的，离了他我还怎么活啊。”

“求求您了，求您给我治好吧。”

女人一边说一边朝着张德汉磕头，那张俏丽的脸庞，顷刻间就鲜血横流。

看到这一幕张德汉有点于心不忍了，他想说些骗人的话好来帮金兰维持他的婚姻。

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无奈的他只能轻轻摇了摇头。

而眼前的男人，非但没有同情自己的妻子，反而是向她狠狠地一脚踹去。

女人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然而更让她痛苦的却是男人的谩骂：

“妈的，你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从今天起你滚出我赵家。”

“离婚。”

男人说罢，转身就走。

看到男人要走，金兰不顾肚子的疼痛从地上抱住了他的腿，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