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许嫣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从他温暖的怀抱中挣脱。

红唇微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妈呢？”

“在别的房间。”

说完，许嫣就要去找赵萍。

双脚落地的瞬间，她感到一阵头晕，好在有陆辞及时扶住。

她的脸色不太好，嘴唇有些泛白。

陆辞清俊的眉眼皱起，眼中满是担心。

“你还好吗？”

“我没事。”

许嫣避开陆辞的手，屈膝坐下，两只手乖巧地放在腿上。

“确定没事？我看你不太好的样子。”

许嫣摇了摇头，更关心的还是赵萍。

“我去看看她。”

“我陪你去。”

许嫣没有拒绝，等他们看到赵萍时，她人已然安静了许多，神情混混沌沌。

“妈？”

赵萍听见声音，望着许嫣看了好久，才慢慢地找回自己。

“嫣嫣，嫣嫣。”

她颤抖着站起身，瞅见许嫣姣白尖巧的下巴多出两道划痕。

“这是怎么回事？”

赵萍疑惑，她全然忘记了自己发病的事实，但转念一想，她便猜到了。

“我刚才又犯病了是不是？”

“你脸上的伤是我抓出来的。”

许嫣和陆辞沉默不语，两行泪水从赵萍眼角流出。

“我真该死啊！”

赵萍痛心地捶着自己的身体。

许嫣见不得她这样，还是耐心地哄着她。

就像小时候妈妈哄她一样。

陆辞站在旁边看着母女二人，并向工作人员递出一个眼神，让他们出去。

而后，他自己也离开了房间。

再回来时，他手上拿了包棉签和些其他的药物。

“妈，我们回去休息，你睡一觉。”

“嫣嫣，对不起。”

不记得这是赵萍对许嫣说的第多少声“对不起”了。

许嫣有些麻木，搀扶着赵萍回自己的房间。

陆辞识趣地没有打扰她们，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直到赵萍睡下。

许嫣回头看了眼坐姿笔挺的陆辞。

“你还有事吗？”

陆辞向她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近点说话。

“你脸上的伤，我给你消毒。”

许嫣想说不用，陆辞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