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度给出了言简意赅的答案：“你很强。”

“这就够了？”

君度没再回话，凯瑞尔看到这样子也没再多问，他耸了耸肩：“你很幸运也很不幸，我确实认识这个印记，但我做不到解除。”

君度神色毫无异常：“没关系，或许我没那么想解除。”

他当然也听出了凯瑞尔话语中暗藏着的含义，他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能这么说，一定是知道解决的办法。

想了想他又补充：“在自身更安全之前。”

凯瑞尔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的被害妄想症真是越来越严重了，早给你说了洛克王国没那么危险。”

君度回顾了一遍过往：“以我自身经历来看，你的话并不准确。”

凯瑞尔倒是没有反驳：“看你这身黑色衣服倒是多少能猜到点什么，我也听小独角兽说你进入了魔法学院。你觉得他们保护不了你？”

“还是说你觉得那些都是外力，你不靠这个？说不通啊，噩梦的印记不也一样属于外力。”

噩梦的印记……

君度垂眸，随后摇了摇头道：“把握在手中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不想放下。”

“而且恩佐当年就是在魔法学院被这个印记侵蚀，现在我有些怀疑他后来性情大变不止有雪莉的因素，这个印记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凯瑞尔来了兴趣：“这种事你都能知道？恩佐对你完全不设防吗？”

“大概是同源黑魔法之间产生的共鸣，我看到了过去的景象，可能也有在时空错乱之地的关系。”

回想起在轮回黑洞时隐约看到的画面，君度越发的肯定，他当时看到的那个被黑影蛊惑的白发少年就是恩佐。

“你觉得魔法学院和恩佐都已经深陷其中，保护不了你是吗？”

君度点了点头。

凯瑞尔思索了几秒：“那你觉得，我呢？”

君度被这猝不及防的话震了一震：“抱歉，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我本人，是我的光，或者说，幻影。你之前说印记会扩大你的负面情绪。”

凯瑞尔提到这个时表情有点奇怪：“虽说净化的力量也对此无效，但光属性魔法总能抑制一二，更何况你本就体质特殊，我想你也能够察觉到印记对卡洛西亚大陆带来的灾难，我也想借此观察一二。”

印记能直接对卡洛西亚大陆造成危害？

君度虽然早就知道印记不普通，但听到凯瑞尔也不知是不是夸大其词的话，也忍不住惊了一惊。

“怎么了？”

凯瑞尔看到君度把小独角兽抱怀里，低着头抚摸身上的鬃毛。

对方头也不抬，疑似自闭：“更危险了。”

“这么长时间你不也都撑过来了嘛。”

“而且这对你来说也不是没有好事，你过得确实很坎坷，但至少，比起上次见面时，现在的你生命气息更浓郁，更像一个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