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礼：“Z级。我和白凛都是Z级的管家。”

岑礼抚着言晗的小脑袋，看着她惊讶的小脸，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变得很好。

言晗：“骗人，你不是说Z级得管家几乎没有吗？”

对于岑礼的话，言晗条件性地觉得是哄她才这么说的。这样想着，言晗鼓着小腮帮，气嘟嘟地转过头去不理岑礼。看着岑礼这么小孩子的样，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作茧自缚了。

岑礼：“几乎没有并不代表一个也没有。Z级的管家，目前一共是2位。我和白凛。”

言晗：“真的?不骗我？”

言晗水汪汪的双眸充满了不敢相信。

岑礼：“嗯。”

岑礼哑口无言，无奈地笑了笑。

在岑礼看不到的地方，言晗偷偷地笑着。终于，管家等级这个话题到处为止，岑礼以为言晗会就此不问了，可是事实却并非他想到那么美好。言晗像个好奇宝宝那样，有着很多很多问不完的问题。

言晗：“你和白凛现在是我的管家，你们会走吗？管家协会对你们有约束的，你们是要听他们的工作安排。如果工作要求你们要离开，你们会走吗？”

言晗轻轻地说道，语气中仿佛带着无尽的失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异样。

岑礼：“放心啊，我不会走。”

话落，岑礼神色淡淡地看向一旁的白凛，眼中的神情明灭不清。

白凛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言晗无辜又有点想哭的小脸，脸上的冷酷差点维持不住。他把视线从言晗脸上移开，淡淡地说道。

白凛：“我也不会走。”

言晗：“那如果你们的工作是陪伴我在学校的生活。那么，等到我毕业了，你们会离开吗？”

言晗的这个问题问得让岑礼有些哑口无言，张口想要可定的回答不会。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岑礼无法给予言晗承诺，因为他害怕将来如果食言了，言晗会很难过。

既然承诺给不起，那何必虚构一个美好的未来让日后伤心。想到这里，岑礼的脑海里不断浮现了谷琳美和谷杍葵的脸。前车之鉴记忆还是那样的清晰，岑礼记得因为他的承诺而被伤害的两个人悲伤的脸，这样的罪恶感让岑礼心感无力。

岑礼很清楚，在未来的某一天，他还是因为许多原由而离开，然后去侍奉下一个人。这样的事实，岑礼却不忍心告诉言晗。眼前的言晗单纯美好，那双清澈的双眸，那纯真的笑脸都让岑礼在无法直视。

就在这时，原本还蹲在窗帘边的小猫突然跑到床边，伸着小爪子扯着床边落下一角的被子爬到床上。然后踩着软软的床铺跑到言晗面前蹭了蹭，窝进她的怀里蜷缩着躺着，淘气地申着小爪扯了扯她肩侧垂落的几缕秀发。小猫可爱的样子让言晗笑了，顺了顺小猫的毛，握着它的小爪子逗它玩。

岑礼见言晗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暂时结束了问题，才微微地松了口气。岑礼抚了抚言晗的小脑袋，温柔地叮嘱她乖乖休息。随后退出了房间，白凛帮言晗掖了掖被子，免得她着凉，和她说了晚安之后也紧跟着岑礼的脚步退出了房间。

就在白凛转身的瞬间，言晗抬起头，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其实她知道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只是依旧期待着可以听到不同的回答。可是，言晗失望了。有些东西不可以勉强，有些人不能强留，这样的道理，很久以前言晗就学会了。言晗突然想起了病逝的母亲，那是一段模糊的记忆，而她唯一记得的是她哭着，可是母亲最终都没有醒来。回忆总是让人悲伤，言晗抱着小猫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任由思绪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