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实在没办法。

他遇到了一个强到可怕的对手——玄翦。

哪怕是以他的高傲，也不得不承认，火力全开的玄翦的确有击杀他的实力，而且还不会太难。

哪怕是与盖聂联手，也根本不是玄翦的对手。

这对卫庄的打击有些大，加上一身重到不能再重的伤势，也难得地露出了虚弱的一面，被紫女扶着回来。

可在看到林远的那一刻，他立即推开紫女。

失去了依靠，卫庄脚下一个踉跄，幸好他拼命催动残存的真气，才勉强站稳，“你在看我的笑话。”

林远摇摇头，“有点事找紫女姑娘。”

“哼！”

卫庄冷哼一声，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挪回了自己的小院。

紫女知道卫庄的骄傲，为了照顾卫庄的颜面，也只得无奈地看着卫庄离去，“道长，卫庄人其实不错。”

“贫道并非针对他，而是真有事找姑娘。”

林远认真的神色，让紫女有些诧异，可随后便看见林远戏谑地笑了起来，“不过能看到卫庄这样的糗态，也是挺有意思的。”

紫女无奈道：“道长如此真性情，倒是与我之前见过的一些道长，不同。”

“天宗追求无我，以身融天地，万物忘情所以无情，出尘忘我。人宗讲究众生平等，无贵贱之分，入红尘却依然矜持。阴阳探寻天人极限，追逐阴阳五行，痴迷失己。”

林远语气悠悠，“贫道不过是世间一俗人，做不了那忘我失己之人，也没有那天下至公的宏愿，只是想做自己罢了。”

“好一个做自己，只是，这却是极难的。”紫女轻声叹息，“当今天下，战乱纷纷，再是如何强大，又如何能逃脱这世间的漩涡？”

林远笑道：“紫女姑娘还真是执着。”

紫女也是笑着，丝毫不介意林远听出了自己的意思，毕竟，她的确是找到机会就想替韩非拉拢林远。

“道长也非常人，已经在天、人与阴阳之外，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林远点点头，“这倒是没说错。”

这……

紫女一时语塞，她本就是应和夸赞，并非真的认为林远在道家走出了第四条路。

可林远这般一本正经的应承，让她啼笑皆非。

只是。

她却隐约感觉，林远似乎并不是自大，也不是无知，而是真的有属于他的底蕴一般。

靠的，是他这一身强悍的肉身吗？

可惜了。

就算真气微弱，只要有林远这一身强悍无比的体魄，到战场上也是妥妥的万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