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狮凡心未定，当于佛前忏悔千年，以思其过。”

文殊菩萨压下心中的猜测，给出了自认还算不错的答案，然而这个答案，却是让林远大笑不已。

听着这个笑声，文殊菩萨眉头皱紧，“道长不认可贫僧的惩罚？”

林远嗤笑道：“菩萨贵为佛祖左胁侍，专司智慧之职，果然是智慧通天，让贫道望尘莫及啊。”

明着是夸奖，可那嘲弄的语气，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阿弥陀佛！”

文殊菩萨有些恼火，但也并没有特别生气。

主要还是因为双方的境界差距太大，若是一个普通的玄仙小道，他甚至连一丝情绪都不会有。

毕竟，人怎么会在乎蝼蚁的想法？

他现在更关心的，这到底只是眼前这个小道士的态度，还是这个小道士身后之人的态度？

见文殊菩萨闭目不答，林远又看向了普贤菩萨，“菩萨贵为佛祖右胁侍，不知将如何处置这两只妖物？”

普贤菩萨笑呵呵的，似乎充满着善意，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感觉心寒不已，“文殊所罚，已然不错。”

“哈哈哈哈！原来在菩萨们的眼中，那无数人族的性命，也就换来这两只妖怪在佛前忏悔千年？这，便是两位菩萨的理德、行德，以及智德、正德吗？”

林远肆意大笑着，而文殊与普贤二位菩萨，也彻底沉下了脸来。

如果林远说别的，他们或许并不会在意。

可是，他们在佛门中象征的，分别是理德、行德，以及智德、正德，这四德代表着他们的佛果，也是他们的未来。

辱道之仇，仅次于阻道之恨！

“小道长，有些过了。”

文殊双手合十，身后佛光大盛，“小道长对贫僧二人有些误解，这可不好。此地并非交谈之所，还请小道长随贫僧返回五台山，共同探讨一二，如何？”

五台山，是文殊菩萨的道场。

林远冷笑道：“说得这么好听，贫道要是跟着菩萨去了，怕是再出来时，贫道就要自称一声贫僧了吧？”

“阿弥陀佛！”

文殊不答，只是佛光已然朝着林远笼罩而来，显然是起了强行掳走林远的心思，就是不知道，那份顾忌哪儿去了。

林远面色大变，立即施展筋斗云，朝着远方遁去。

瞧这速度。

文殊明显愣了愣，无尽的佛光收归脑后，眼神闪烁不定，“阿弥陀佛！刚才这遁术，似乎……”

“筋斗云。虽然没有孙悟空那般熟练，但的确是筋斗云没错。”普贤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文殊沉吟半晌，忽然叹道：“大能落子，的确不是吾等可以揣测的。这件事，还是回去后禀报佛祖吧，由佛祖再作定夺。”

普贤自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