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他醒了。”

李令月一直坐在旁边，注意到方羽辰的醒来，赶紧喊医生。

“羽辰，羽辰你感觉怎么样？”

她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

医生很快赶了过来，王惠在李令月的身后拍拍她。

“你先稳定住情绪，让医生看看，别影响方羽辰……”

……

方羽辰隐约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不过很快就又晕了过去。

那种感觉，像是睡着又像是晕了过去，方羽辰感觉自己就是在黑暗中奔跑，他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好像永远都跑不出那片漆黑，他可以听到李令月和王惠的对话，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她们到底说的是什么，就像是在自己周围有一层粘稠到极致的黑暗，包裹着他，让他始终都跑不出去。

中间醒来晕过去，醒来晕过去，方羽辰自己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终于才再次睁开眼睛，虽然依旧头疼欲裂，可是意识已经清醒过来。

李令月坐在床边，王惠坐在她背后的椅子上。

两人看起来都无比憔悴，特别是李令月，小脸都哭成了小花猫了。

可是她依旧不管不顾。

自己的手一直被她抓着。

“羽辰，你，你醒了……”

见到方羽辰醒来，她第一时间的那种激动，以及马上又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问道。

“我……我没事……”

方羽辰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想到了发生的事情，自己还真是装逼不成，结果遭受这样的灾厄。

王惠站起来，走了过来。

眼睛红的厉害，不过她依然表现的很坚强。

“醒了就好，没事了，别说话了……好好的歇息。”

看着王惠，方羽辰嗓子动了动，最后终于是喊了一声：“惠姐……”

“好了，别说话了，赶紧睡觉，有什么感觉跟月月说……我先去睡一会，等下过来换月月，她这样一个人吃不消的。”

“不用，我可以的，”李令月赶紧说道。

“你这一夜可以，那明天白天呢……我先去睡，睡醒了来换你，这不是任性的时候……”

王惠说完，就走了出去。

出了病房，病房的走廊里，杨素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王惠挨着她不远处坐了下来。

想了想，又站起来，向着医院的楼梯口走去。

漆黑的楼道口，王惠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从包里掏出来一根细支香烟塞进嘴里，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这才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