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人被她给吵醒了过来，皱了皱眉缓缓睁开双眼迷迷蒙蒙地看着她：“你做什么？”

她没事戳他眼睛做什么？

见把他吵醒了，她做贼心虚地连忙收回手：“没，没干什么。”

她好傻，又不是画上去的，怎么可能擦得掉嘛。

此时已经快吃中午饭了，早上没吃饭，不能午饭也不吃。于是她扒开他抱着自己的手想抽身起来：“你继续睡，我要起床了。”

可是才把他的手抬起来一点距离，他手往前一伸，又把她给抱住了。抱住还不够，身子往前稍稍一倾，把她脑袋塞进自己怀里。

原本搭在他肩上的一缕发丝顺着他肩膀划落到了身前，搭在初九脑袋上。

初九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我要起床了，你，你快放开。”

“困。”他闭上眼睛喃喃道。

又是那懒散的嗓音，她听得心再次怦怦跳。为了不被发现赶紧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才吐出口气：“困你就睡啊，你抱着我做什么？我又不困了。”

伸手胡乱推了推他：“赶紧放开。”

“别推，疼。”他轻轻皱了皱眉。

听他喊疼，她赶紧收回手不推了，甚至尽量不用手去碰他身体，以免自己什么时候又不经意碰到他伤口。

他现在可是满身都是伤，碰不得。

停顿了一会儿，把脑袋从他怀里探出，抬头看着他：“那你放开我。”

他长呼一口气，沉默须臾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她，带着笑说道：“昨晚上可是你自己吵着闹着要我抱，折腾了我一晚上。怎么，现在醒了，就要走了？把我当什么了？嗯？”

真的假的？

但她想到曾经肖箫描述自己醉酒后那疯疯癫癫的样子，她又有点信。

心中一阵尴尬，想了好一会儿，清了清嗓子道：“我昨晚，那不是喝多了嘛。脑子不清醒。”

由于记不清自己昨晚都干了些什么，怕自己昨晚说了或者做了什么让他生气或者对他不好的事，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撇清最好。

因此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那个，昨晚我要是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你别当真，千万别当真。都是我脑子不清醒说的胡话。我正常情况下都不会做那些事，说那些话的。真的，你信我。”

顿了顿感觉有些不妥，补充道：“昨晚我要是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或者说了什么惹你生气的话，我向你道歉。虽然那都不是真正的我，但我还是道歉。”

她说得认真，又是解释又是道歉的，生怕他误会了去。

“……”

听完她的解释，他闭上双眼，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忘了吗？昨晚她说的话，竟真的忘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