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清轻挑眉眼，“自然可以。”

许飞拉开椅子坐下，抬眸看着顾砚清，过了会才开口：“我在凤凰写生的时候问过顾砚欢在她心里怎么样才能算是刻骨铭心，她回我不管岁月如何变迁，在那个人的面前她依旧可以活得像个孩子。她也提过她曾和一个人探讨过王维……”

办公室里青春洋溢的少年轻声说着属于他内心的情感之事，而坐在他对面听着他讲述的男人只比他年长九岁，却是成熟稳重，面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澜。

许飞说完刚才的那番话，目光死死的盯着顾砚清，眼里有着不甘，“她口中的这个让她活得像个孩子，这个和她一同探讨过王维的人是顾教授您吧。我不明白您如此优秀，为何会喜欢上一个刚进大学的女孩呢？”

面对许飞眼里的不甘和疑问，顾砚清也不恼，只是有点儿佩服这个男孩子敢为了感情而单枪匹马的来办公室质问他。

顾砚清没有为许飞解惑的打算，而是反问着：“那你呢？作为学长的你为何在这么多的新生里独独喜欢上了她？你要是能回答，我也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什么会独独喜欢上顾砚欢？许飞陷入了沉默，他想应该是在新生开学报到时她脸上露出的那一抹浅笑吧，很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情感这事有一见钟情，也有日久生情。他许飞属于前者，作为情感失败者的他自然不愿意把内心珍藏的这段记忆展露在顾砚清面前，那是他最后的倔强，而且他也不想听一个胜利者来分享他的爱情心得。

两人就这么无言的坐着，过了片刻许飞才继续开口道：“贴吧上您和顾砚欢在商场里接吻的照片是我班里的郝梅拍的，几天前她给我看过，我抢过她手机删了，没想到她备份了。”

“你的追求者？”顾砚请问着。

许飞点了点头，“她之前还找过顾砚欢的麻烦，被我训斥过。这次会曝光您和顾砚欢，也许我是这个事的导火索，于情于理我该把我知道的和您说一下，但还是想请您对郝梅作宽大的处理，若是档案上有了记录，她毕业又或是以后找工作就难了。”

顾砚清笑了笑，“许飞，她已经成年了，自己做的事应该要料想到后果的。你是出于情感愧疚而在我这里替她求情，那以后呢？”

许飞倏然站起身来，手垂在裤缝处缓缓握紧，话里带着坚定，“这事的根源出在我身上，若您执意追究那就算在我头上吧。”